鉴空像是看破了他的设法,笑着解释道:“李兄莫怪,小僧自幼在寺中清修,未曾打仗过江湖事,本来应当说几句‘久仰’的,但是削发人不打诳语,以是只能沉默不语了。”
鉴空浑厚的一笑,开口问道:“不知几位施主来长安,所为何事?”
“鄙人李弃歌,前面坐的那两个是我朋友,荆天留和楚卿恒。”说完以后,抬眼看着鉴空,却发明对方像是没听过这两个名字似的,只是冷静地笑了笑。
“上‘緣’下‘颠’?”李弃歌反复了一遍,随后双眼猛地瞪大,直勾勾的盯着鉴空,结结巴巴的说:“緣、緣、緣颠!?那你不就是阿谁……”
“你这呆和尚,你就一并奉告了我不就得了。”李弃歌笑道。
鉴空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挠了挠头,一脸迷惑地问道:“那我到底是聪明,还是笨拙?”
“你问我?”鉴空一指本身的鼻尖,随后很当真的想了想,说道:“要不你拽它尾巴尝尝?”
李弃歌这下子可慌了,顿时手忙脚乱,一边稳住身形,一边扭头问鉴空说道:“如何办?”
后车的邓夜菡离着前车不远,见前车卖力赶车的邓无期翻身下车,跑入了冷巷,便冲李弃歌和鉴空喊道:“你们两个还愣着干甚么?顿时就到礼部侍郎府了,堵在这儿像甚么模样?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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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弃歌转念又想到:“此地间隔礼部侍郎府都不算远,想来应当是繁华、繁华地界了,莫非邓大哥之前家里是大富的人家,亦或是甚么官宦?”
说完,左手一拉马缰,右手马鞭一甩,高喊一声:“驾!”
前面赶车的邓无期听到这里,却再也忍不住了,转头插嘴道:“你呀,这就叫大智若愚!”
“你急甚么?你赶车不就得了……”鉴空说道。
“刚才那招是个甚么花样?”李弃歌坐在马车上,问中间的鉴空说道。
“哪一招?是先手点你穴道那招,还是背工攻你肩膀那招?”鉴空反问道。
此时前面的人也连续跟上,看领头的马车愣住不动了,都感到奇特。
“好嘞!”李弃歌回道,随后看向鉴空,右手一指马缰,笑道:“来吧,大相国寺的高僧,赶车吧。”
邓无期听后细心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我便去看看,你们赶车吧。”说完,跳上马车,大步地走入巷中去了。
“呃……是么?”鉴空挠了挠秃顶说。
“啊?”李弃歌也跟着一愣,“削发人不打诳语啊!你真不会?”
“哦哦,先手那招是‘如来千叶手’,背工那招是‘袖里乾坤’。”
“阿弥陀佛!李施主,小僧是削发人,削发人如何能心存戏谑?”鉴空一脸诚心肠说道,“不过你既不问我,我天然也就不说。”
鉴空楞了一下,随后摇了点头,说道:“我不会啊。”
“你……”李弃歌看他一脸朴拙的神采,竟是不管如何也发不出火来,只好扭头冲邓无期吼道:“邓大哥!你是不是也晓得?为甚么不跟我说,反而用心看我笑话?”
李弃歌听后,皱着眉低头不语,思考了半晌,说道:“不好破……单是此中一招,便是精美绝伦的技艺,两项并用就更难了。这两门都是少林绝学么?”
“当然不会。”鉴空理直气壮地说,“我自幼在寺中……”
邓无期回过神来,答复道:“不是,只是那巷子里有我之前住的处所。此时故地重游,内心有些感慨。”
“提及这事儿我就来气,”李弃歌没好气的说道,“刚好邓大哥和夜菡也在,我便把明天的事跟你们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