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闻声了?”李林甫头也不回地问道。
正因为如此,每次安禄山的部下从宫廷返来向他汇报环境,他便先扣问李林甫都说了甚么。部下若汇报的是好话,他就喜得蹦跳;如果是恶语,他就反手撑榻,连呼“我命不久矣”。
李林甫冷哼一声,说道:“哼!你们俩这么有本领,还用得着老夫照拂么?谁挡了你们的路,杀了就是。”说这话时,李林甫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安禄山,眼中似有精光闪过,竟吓得安禄山重又跪了下去。
固然这些记录一定尽数实在,但起码眼下看来,安禄山对李林甫是又敬又怕的。
李弃歌见到安氏父子亏损,又是一阵啧舌,点头叹道:“这老东西当真了不得,难怪他为相十九年,还能稳如泰山。”
“这才像样。想当上从龙卫,必须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听到这话,安禄山长舒一口气,起家说道:“相爷,这事的确是禄山欠考虑。我本觉得那李家只是浅显的江湖人家,没想到会轰动相爷您。难不成您与他们有甚么来往?如果如许的话,我立即带着犬子,去找李家那位二少爷负荆请罪。”
他捏着下巴,思考半晌,豁然开畅道:“是了!只要不弄出性命,皇上都不会见怪。这话模棱两可得很,在安禄山父子听来,天然是要针对我的意义。可反过来想也何尝不成啊?”
“老夫天然不会坐视不睬……“李林甫说道,“不过也没体例像预定好的那样帮衬你了。总之,让你家这个不争气的小子多筹办筹办,晚些时候,我会派人把文试的内容送到你府上。然后该如何做,就不消我说了吧?”
“……”李林甫哭笑不得,说道:“好歹老夫也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小子当着我的面说我和他‘狼狈为奸’?不感觉有些失礼么?”
安庆绪当即从怀中取出筹办好的礼盒,恭恭敬敬的捧到李林甫面前,头也不敢抬得说道:“这是家父为相爷重金买来的人参,请相爷笑纳。并祝相爷您长命百岁。”
天宝六年,也就是四年前。安禄山被汲引为大夫,并常常委派刘骆谷进宫禀奏政务。
“嘿嘿,到时候就算我把这个安庆绪打成废人,他们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李弃歌心中盘算了快意算盘,便又探出头去观瞧。却发明这一会儿的工夫,安禄山父子早已分开了,只剩下李林甫呆呆的望着门口。
李弃歌确认了一下,发明安禄山父子的确分开了,这才悄悄走到李林甫身后。
李林甫说的话,在安禄山听来,天然是让他罢休施为,想体例让李弃歌在武试中吃些苦头,哪怕是伤了残了也无所谓。
“有甚么可看的?”李林甫斜眼看着安禄山父子二人,说道:“你们俩给我送再多的补品,也抵不了你们做的蝇营狗苟之事。”
二人在花圃里又逛了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候,李林甫才走入客室正厅。此时,安禄山父子已经在厅中等待了有一阵子了。
李林甫接过礼盒,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顺手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只见安禄山向李林甫见了礼以后,又吃力的站起家来,扭头向身后的安庆绪使了个眼色。
“既然如此……那相爷您为何发怒啊?”安禄山又问道。
见李林甫迈步进了厅中,李弃歌便从后门溜入,躲在正厅的侧方,屏气凝神,一边聆听着这两名唐朝闻名野心家的对话,一边探出半个脑袋,窥视厅中的三人。
实在,安禄山对李林甫的畏敬由来已久。
“是,到时候还要请相爷多多照拂一二。”
“多谢相爷!”安禄山喜道,并拉起一旁的安庆绪一同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