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说三个“难”字,随后便闭目苦思,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手指敲击着桌面。见他这副模样,其他世人晓得他是在全神灌输的思虑,便也不再说闲话,悄悄等着他说出下联。
公孙熙竹听到他这么说,笑意更甚,答复道:“我本来也不是甚么冷冰冰的性子,只不过你们坏了我这里的端方,以是方才对你们没甚么好神采。”
“那是开打趣的,我又不能真吃……”厉苍秋挠挠头说。
公孙熙竹听他这话的意义,较着是默许了与李白乃是师徒,上前两步说道:“本来是神仙弟子!请恕之前熙竹我多有获咎,太白先生是家师的至好老友,更曾在一人门下习武,算起来我也该称你一声‘师弟’才是。”
楚卿恒与荆天留听到这上联是青莲居士李太白所题,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道:“这倒是巧了。”他二人与李弃歌一起快马加鞭来到长安,路上已得知了李白与他的师徒干系。
公孙熙竹本因为这群人行事莽撞,粉碎了水月坞的清幽氛围而愤怒,此时见他们用饭的架式千奇百怪,但聚在一桌却有种说不出的憨态:
“家师说过,这两道困难只怕全天下也没几人解得。实不相瞒,这两联都不是家师出的,我方才说的这一上联,乃是当初青莲居士李太白云游吴越之时,过我江南水月坞的时候题写的。”公孙熙竹缓缓叹道,“我师父苦思数载,未得其解。可现在却被你一个二十岁的后生长辈给破解了……”
“哦?那为何现在又窜改态度了?”
又走了两个来回,李弃歌俄然右手握拳,在左手手心重重一锤,欣喜欲狂的跳着脚,大声喊道:“有了!有了!诸位,我有了!”
“能对出来已是不易,好笑与否倒在其次。”公孙熙竹笑道,“二少爷莫要卖关子,便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