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联倒也好对。”李弃歌把头一歪,对凌霄汉说道。
下半句乃是:“观鱼游兔走”,鱼是糊口在水中,故而可从水中观鱼游,这是以‘鱼’对‘水’;至于“兔走”一说,取的应当是“蟾宫玉兔”的典故了,相传广寒宫中有以是玉兔捣药,以‘兔’对‘月’,“兔走”一词天然也非胡说。这联上半句是静态,下半句是静态,动静呼应,出色非常,也难怪十天来长安浩繁文人雅士束手无策。
颜易仑心中一惊,暗道:“这笔竟然这么沉?看来这楼间仆人不但是考较诗文,更要考较技艺。哼!好笑这些冬烘还苦思冥想,想出来了又能如何?他们拿的起这笔来么?”
“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包恕琪也笑道:“我只会治病,不会对对子。”
水月坞水映月影,观鱼游兔走。
凌霄汉看了看李弃歌,问道:“李二少,如何?他们可都投降了,你千万别让我绝望啊!”
世人转头看去,只见一男人六十岁高低年纪,头发已有些斑白,身着淡黄色华服,仪表宏伟,方脸大耳,生得一副雍容繁华之相。在那男人摆布还跟着三人,一人站在他身侧,虽也是男人,但唇红齿白,双眸傲视生情;别的两人都恭敬地跟在他身后,此时倒不太都雅清他二人的边幅。
那两幅卷轴竖着伸展开来吊挂,像是一副春联普通,只是一幅空空如也,另一幅却写有笔墨。
李弃歌看他们一个个一声不吭,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那两张卷轴,向凌霄汉等一众老友道:“这上联的笔法清秀的很,如果下联上的笔墨丑恶不堪,我们面子上也欠都雅,我于书法一道并不善于,还请几位兄弟代为誊写。”
“啊?!”
“哎,兄弟说的那里话。”凌霄汉说道,“我既然带你们来,天然是成心图的。你们固然随我出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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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才看出来,那屋顶竟是用银瓦和浅显的瓦片相间铺设而成,并且不知何时,小楼顶层的雅间内开端焚起香来,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香炉当中,青烟打着旋儿升起,与那屋顶的鳞光相映成趣,倒真似九天广寒、五洋龙宫普通。
“天然是无人解得。”凌霄汉笑道,“这上联非常精美呢,你们无妨去看看。如果几位有人解得此联,我也跟着沾叨光。”
这下子可又捅了马蜂窝,一众文人摩拳擦掌,抢破头的往前挤去,口中都说道:“这小子过分无礼,让我经验经验他!”
李弃歌心道:“一座酒楼,却在四周背景上费得这很多周折,任你心中有冲天的戾气,过了这竹桥便也消去七分了。倘如果江湖上满手血腥之人到此,看了这四周的清幽和雅静,怕是也难以生出凶厉之心。想来当初建这小楼之时,楼间仆人早已考虑得全面了。”
不过此时现在,全部一楼和二楼却没有一桌是在用饭的。数十人或坐或站,目光所看之处,都是一楼大门劈面的墙壁,那墙壁上虽绘着美好的丹青,但真正吸惹人们的却并不是那些图,而是两幅高悬的卷轴。
李弃歌这话说完,从前面传来一其中年人的笑声,只听那人说道:“哈哈,我倒是头回听人这么说这水月坞。嗯……本日也巧,赶上你小子有福分,你且再细心瞧瞧看”
世人看他一脸奥秘地卖了个关子,心中也俱是猎奇不已,加上实在是像见地一下这酒楼到底有何独到之处,当即也顾不得破钞银钱多少了,踏步进到了那水月坞当中。
在场世人中有一个年老的大儒,须发皆白,此时见李弃歌面露调侃,当即义愤填膺地迈步出了人群,戟指李弃歌道:“黄口小儿,不识春秋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