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轻音健忘了最后想要奉迎白夜的设法,胸腔内只是被一股炽热的气味灼痛,情感荡漾下,她抓起拜托书重重拍上了两人之间的铁雕栏!
“大哥,你是冷血植物么?法律上的沉默权是这么用的吗?就你这脾气,如果别的状师绝对不会来第二次!别觉得我是练习状师没案子接才会如此死皮赖脸地想要求你签订拜托书!”
连珠炮似地吼完最后这毫无断句的话,何轻音喘着粗气瞪眼着面前的冰山。
“oppa~”尾音被她拖得又糯又长,可此中却较着异化了再也讳饰不住的肝火。
连韩国oppa都叫出口了,但是这位白队长还是毫无反应。
是的,被同窗们欺负时,是徒弟救了她;被邻居们唾骂时,是徒弟安抚她;就连被亲朋们丢弃,也是徒弟哺育她。
“这才乖么!早点具名多好啊!白队你放心,本状师定然会为了此案披荆斩棘、马革裹尸……”她刚拍了拍胸脯想打个必胜的包票,突然想起状师守则的规定,愣是将到了嘴边的必胜宣言咽了归去。
何轻音轻咳了一声,深吸口气,仿佛下定决计将脸皮埋上天底,她竟然学起电视中的人物扭了几扭不伦不类,她想要打造摇摆生姿的娇媚形象,但是在别人看来,却仿佛被跳蚤困扰在满身抓痒!
何轻音不顾形象地撒娇卖萌手腕用尽,对方却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顽石,除了冷,还是冷。
冰与火相遇,到底孰胜孰败?
想到父亲多年来接受着精神及精力的两重折磨,何轻音的眼角潮湿起来,情动之下,真正的设法终是脱口而出。
那双墨玉般通俗的瞳人微眯,终究,他开了口。
“女人,你但是那种,为了替当事人洗刷冤情而不畏险阻尽力以赴的公理火伴么?”白夜毫无神采地问出一句这类理应慷慨激昂地话语。
白夜,毫无神采。
何轻音造作地鼓起腮帮嘟起红唇,乃至快速非常地眨着右眼想要放电。可她的眼睛都眨得要抽筋了,白夜稠密的睫毛却未有分毫颤抖,仿佛他本来就是个绝缘体,任凭何轻音开释几万伏超等电压,他还是毫无神采地看着对地契机演出。
……
想要代理此案一战成名的状师不是没有,但是他们都被白夜回绝了,没准这团独特的“火”真的能熔化白夜这块“冰”?
“法律讲的是证据,而非感受。”
白夜冷酷地否定了何轻音的谈吐,却缓缓伸脱手从对方的掌心抽出了拜托书,看也没看上面的内容,他倒是利落地签上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