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儿,不是我的儿子……”
从那一天开端,他也学会了假装,用一身无坚不摧的冰冷袒护心底最深的痛。
“穆青,你到底想如何?”
“致儿不是我的儿子……”凉柏缓声说道,衰弱的语气,辨不清悲喜。
“你又想如何?”方素心倏然回顾,刹时规复了安静。
凉柏浑身一僵,寂然苦楚的扯开嘴角,缓缓闭上眼睛,泪水终究夺眶而出:“从小到大,我能够挑选的太少,但是你不一样……我不爱方素心,不爱白浅,也不爱父皇给我遴选了那些侧妃,我只想要你,幻月……”
对于可贵夜宿王宫的幻府几人来讲,亢奋是不免的,四人白日分开行动,看似毫无目标地闲逛,实在早已将王宫的详细地形图记了下来。这会华灯之下,四人分开将脑中的舆图绘下,交予敲着二郎腿落拓喝茶的小夜。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幻月沉重地摇点头。
幻月的心却蓦地一抽。
那一年,他十五岁,尚未弄明白甚么是情爱,父皇却将方素心塞给了他,大婚之日,他乃至连没去动她。他要的只是父皇和母后的爱,而不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一个固然对着他笑,心却不在他身上的女人。
方素心双手一接,眼底闪过一丝迷惑:“你竟然会武功。”
小夜呷了口茶,挑眉问道:“难不成你还想打劫王宫?”
“噗!”
男人蓦地回神,哀伤地笑了笑:“素心,如果我说,我只是为了来看你一眼,趁便看看孩子,你信吗?”
白浅勾唇一笑,双手抱胸,啧啧两声,状似漫不经心肠道:“那就要看姐姐到底爱谁喽?”说罢,素手一挥,一柄精美的匕首抛向了方素心。
夜,凉如水,雾湿露重,夜空暗淡无光。
方素心捏紧匕首,却不测埠瞥到少女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不由更加思疑。天子定下的端方:凡是后宫妃嫔,一概不得为习武者。或许是第一才女的名头太盛,让人忽视了谢晓婉乃是武将以后的究竟。她最后觉得白浅与她到处针锋相对,只是为了争宠,现在看来,这女人实在不容小觑。
凉柏不在乎地笑笑,将人更加搂紧,削瘦的下巴蹭着幻月的颈窝。
有人偶然就寝,有人亢奋难捱,有人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