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你,你信吗?”方素心面无神采地反问道。
方素心低下头,沉重地闭上眼睛。
夜,凉如水,雾湿露重,夜空暗淡无光。
信吗?她当然不信!五年前,她会毫不踌躇地点头,三年前,她也不会思疑,而现在,她不敢点头。
那一年,他十五岁,尚未弄明白甚么是情爱,父皇却将方素心塞给了他,大婚之日,他乃至连没去动她。他要的只是父皇和母后的爱,而不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一个固然对着他笑,心却不在他身上的女人。
无声的脚步,却重重地击打着方素心紧绷的心弦,她狠狠地瞪向对方,又瞥了眼身侧的男人,恍然大悟。
“你……”欲言又止,也忘了挣扎。
白浅勾唇一笑,双手抱胸,啧啧两声,状似漫不经心肠道:“那就要看姐姐到底爱谁喽?”说罢,素手一挥,一柄精美的匕首抛向了方素心。
“宫中一概不准私携兵器,你……”
“幻月,我甚么都晓得,但是我身不由己。”这么多年,他独一能够做的,便只要忍耐。
“蠢。”
对于可贵夜宿王宫的幻府几人来讲,亢奋是不免的,四人白日分开行动,看似毫无目标地闲逛,实在早已将王宫的详细地形图记了下来。这会华灯之下,四人分开将脑中的舆图绘下,交予敲着二郎腿落拓喝茶的小夜。
“有啊,姐姐就用这把匕首去杀了凉柏吧,以后你们一家三口便去地府团聚。”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幻月沉重地摇点头。
“穆青,你到底想如何?”
“总管,部属发明一件事情。”小染抱胸持剑上前,奥秘兮兮地俯下身凑到小夜耳边,道,“国师大人与老天子有奸情。”
“你!”方素心怒不成遏地喝道。
“事光临头,姐姐还是多体贴一下本身吧。”白浅撇撇嘴,她不但会武,还会更多耸人听闻之事,可惜……她会再多又如何,那人从未多看她一眼。
“幻月,别怜悯我。”
男人蓦地回神,哀伤地笑了笑:“素心,如果我说,我只是为了来看你一眼,趁便看看孩子,你信吗?”
小夜呷了口茶,挑眉问道:“难不成你还想打劫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