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忠身为济北相鲍信之弟,出身平阳门阀鲍氏,目光天然分歧平常,看到来将戴一顶红缨飞凤盔,金丝锁环甲,白虎衔尸铜束带,单手提长柄百炼刀,暗自咂舌不已。
无头脖腔顿时喷出丈许高血柱,点点血花落下,染红了鲍忠的坐骑青骢马,当场吓住远道而来的千余弓马队。
叶知秋从本尊处得知此事,忍不住啧啧称奇:“汉贼董卓看重军功,又能及时论功行赏,实在是一步好棋。今后今后,西凉军和并州军的将士,除了有贰心者,非论是谁都会奋勇战役。关东十八路诸侯联军,看着军势雄浑威武,实际上只是一盘散沙,能赢过并州军还不好说,更别提西凉铁骑了。我很不看好联军的前程!”
汜水关守将快马送出的告急军情达到洛阳,卖力秘谍事件的李儒不敢做主,赶紧照顾垂危文书前去董府,闯过莺莺燕燕的脂粉阵,迳自找到醉眼迷离的董卓。
与道人史子渺一战,吕布受伤不轻,至今都没能回到顶峰状况。身为他的寄父,董卓内心既感到莫名悲伤,同时又感觉有点欢畅,毕竟这个天下无敌的义子,过分于桀骜不驯了。
“父亲热勿忧愁,关东诸侯在我眼里,不过是群土鸡瓦狗,在神主台上供奉的草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就会自行死去。孩儿情愿亲身带领虎狼之师,将关东诸侯杀个片甲不留,割掉他们的脑袋,悬在京都洛阳的城门。”
大肆裁军后,丞相董卓手握重兵,等闲赛过朝中群臣,行“前贤”伊霍之事,废立天子,完整掌控朝政,日日宴饮,耽于吃苦,在极致的权欲中敏捷地腐蚀。
骁骑校尉华雄连温侯吕布都不怵,哪会把门阀出身的公子哥鲍忠放在眼里,当下长啸一声,当即拍马前冲。
恰在此时,骁骑校尉华雄到达关墙,听到有人在关外骂骂咧咧,说了很多刺耳的话,当即叫来一曲五百西凉铁骑,从汜水关右边山道快速冲下。
稍后,他的目光转到此人的坐骑,细心一看,清楚是西域出产的良马华骊,筋骨细弱远胜常马,更可贵是马身斑纹如霜碎玉,仿佛上古异兽墨麒麟。
丞相的话方才说完,半子牛辅下首出列一人,大声禀告:“杀鸡岂能用牛刀!无需劳烦温侯亲身前去,关东诸侯的首级,对我来讲等闲地就像把手伸入口袋里拿东西。”
鲍忠看到守关将领出阵,来势汹汹的不似俗物,赶紧伸手扬起,身后的千余马队当即搭箭挽弓射住阵脚,箭如骤雨瀑布,叫对方当即止步。
董卓展开醉眼细心盯视,看到自告奋勇的将领,身高九尺三分,虎背熊腰,豹头环眼,双手过膝,其人出身关西豪门,姓华名雄,西凉军嫡派将领,也是一员善战的骁将,当下大喜过望。
华雄看到机遇,赶紧举头长嚎,激起西凉铁骑的杀性,随后亲冒箭矢,向这支弓马队杀去。
他看到鲍忠胸膛的伤势,内心悄悄对劲,听到对方坐骑的马蹄声垂垂抓紧,不甘逞强地策马冲去。就在两边即将打仗的时候,华雄双手握紧长柄百炼刀,借助坐骑的冲力,一式豆割阴阳,破风声竟然劈出尺许长刀气,自鲍忠的脖颈绕过。
董卓得知此事,大喜过望,当即派人加华雄都督衔,督管李肃、胡轸、赵岑等驻扎汜水关的杂号将军,兼且管着汜水关的防备等事件,不成谓不信重,的确就是一步登天。
鲍忠看到西凉铁骑一动不动,当即明白对方试图以斗将奋发士气,他从小随名师学武,亲族兄弟都不是十河之敌,因而养成自视甚高的傲气,也不对身后的骑军命令,一样孤身一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