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瑟有些懵,再加上额头疼得很,一时没反应过来沈屹坤的话外之音。
靖王府府门敞开着,百姓围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看戏。
但是她不刺耳出,她这是穿成比来看的那本小说的炮灰女配了。
唐锦瑟深吸了口气,这具身子真是弱得不可,说话的力量都没有。
沈屹坤抬起手,如葱玉指指着唐锦瑟刚才叩首的处所,“一炷香之前,是谁要死要活说甚么也要退婚?”
等原主嫁畴昔后,渣男就透露了真脸孔。
她未经答应就在他中间坐下,一味味中药的气味撞进她的鼻尖。
“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能与王爷缔结良缘是我唐府的幸运。”
搞甚么,演绝症也演得像一些吧,端着一碗治风寒的药给谁看呢。
有防风,生姜,麻黄……
而坐在长廊下端着药的沈屹坤手一顿,抬眼朝唐锦瑟这边瞥来。
他朝南边扬了下下颚,“本王必然力保你进入和春社,今后没你唱戏本王不去。”
她拼尽尽力杵着空中,晃闲逛悠站起来,百姓也顷刻噤声朝她看来。
唐锦瑟:“……”
唐锦瑟有点哑然,那是原主做的!
这还不是最惨的!
这话才出口,她就瞥见他嘴角那抹调侃的含笑。
“又是谁大闹王府,不吝在花岗岩砖石上磕破了头?”
若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这京都有的是比原主另有才有颜的贵女。
“唐锦瑟,你把本王当甚么人了?!”
沈屹坤一袭白衣坐在那,慵懒闲适地靠着柱子,那模样仿佛九天上的神仙误入尘凡。
百姓各执一词,说得唐锦瑟心境有些乱。
原主本是礼部尚书府的嫡女,为了嫁给本身的意中人跑来跟靖王沈屹坤退婚。
沈屹坤长年装肺痨装病秧子,骗过了原书的男主承王,还在一年后即位抄掉女主唐诗雨的母族!
抢原主嫁奁,家暴原主,还把原主践踏完后锁在小黑屋“接客”赢利!
亲爹不疼,后娘不爱。
也就是现在她当众退婚获咎的靖王!
她的声音很小,中间的下人没听清,“说的甚么东西?”
他如何觉着,她现在的气质与方才判若两人?
真是又当又立,想娶她还做出一副不甘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