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杨睿跟丁大侃开端研讨如何起米回子的底。这哥俩都不是齐北人,提起齐北道儿上的事儿就是睁眼瞎,谁谁都不晓得。
不大不小的饭店,愣是被几十号混子给挤得满满铛铛。桌桌都是吆五喝六的喝酒划拳,光膀子的、穿大背心的占了多数,有人喝得脑瓜皮都红了,有的大了舌头还在吹牛皮。这边儿站起来一名,抄起一瓶啤酒仰脖吹了,那边儿好几位端着酒杯到处乱转,另有俩混子叫骂起来,要不是有人拦着俩货非得脱手不成。
奥迪100横穿了大半个郊区,七扭八拐,中间又问了两次路,最后总算找到了处所。齐北这处所叫朝鲜屯的处统统两个,一个真是朝鲜族同胞堆积的乡村,另一个则是朝鲜族同胞开的饭店。这家饭店绝对算得上齐北老字号,开了有些年初了。
“哎卧槽,要不赌点啥的,我们班主任就住这片儿,一会儿咱俩就去问去。”
郭胜利有个媳妇,江湖人送外号黑牡丹。你就揣摩吧,外号起成如许的能是甚么好女人?有个说法,说是当初黑牡丹是某个社会大哥的女人,厥后那大哥喋血街头,被红卫兵给打死了。郭胜利本来跟着那位大哥混,一瞧情势不对,带着黑牡丹就跑去了乡间。躲了两年,等再返来,孩子都有了。
话一出口,坐劈面坐着的胳膊上纹条龙的混子笑喷了,指着大伟的鼻子说:“卧槽尼玛的,大伟你特么还成文明人了,你啥文明啊?”
“着甚么急,我得找个公用电话,你问完如何走趁便报个警。你此人没轻没重的,绳索捆那么紧,我怕时候长了再把那小子给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