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你想死吗？你想程氏一门灭尽于此？”
第84章
可他不敢说，他如何把这件事说出口？
“程谦死了，你也想死吗？程谦一脉另立流派，他死了无关紧急，你如果死了呢？乐平程氏百年大族，大厦将倾！”
皇后同皇上客气扣问了两句。
皇上有一刻入迷，仿佛感觉那人还没走远，还在东宫。
他两次回绝了程获。
“回皇上，是。”
程玉酌道不敢，皇后却又开了口。
程玉酌跟着崔尚功进了皇后娘娘寝宫。
崔尚功当然晓得短长，赶紧道，“娘娘真是谈笑了，她是甚么身份？如何能做太子妃？况太子妃已经定了，太子爷让她做了宫正，老奴都感觉是高看了她。”
他没有说下去，挥手让程玉酌在此等待，大步出了书房。
程玉酌见状悄悄感喟，却没有停止说下去。
如果她当时没死，哪怕去做个姑子，干清干净的，也算是为他也守着了。
“你是程谦之女？”
程玉酌看到他紧紧攥着的手暴起了青筋。
“皇上觉得她身份不当？她倒也到了出宫的年纪，撤了她的官衔，仍旧放出宫去吧。”
“你好好想想，我真不会虐待了你！”
但是皇上却摇了头，“皇后未免过于心慈，这程家已经出了一名将军，如何能持续向上攀爬？倒让世人觉得朕说的话都不作数！这罪臣之女留下是个隐患，朕看，让她出宫倒是恩德了，不若让她剃了头做姑子吧！”
“你说甚么？再说一遍？”
“是！我姐姐当年就想如许守一辈子！可他不肯，他三番四次骚扰我姐，以权势压迫她一个失了丈夫的弱女子，直到将她逼到半夜跳湖他杀！”
“本宫本身的儿子，本宫能不晓得吗？他本就找了你五年，此次，终因而找到了吧？藏在东宫，觉得本宫瞧不出来？”
“你倒比畴前未出宫的时候，更显得水灵了，全然看不出是二十五的女人。”
现在这是做甚么？
他劝她别去，“你留在我身边，我会虐待你吗？我也很快就是太子了！”
皇后顾不得程玉酌了，程玉酌和崔尚功皆松了口气。
皇后也不难堪程玉酌，让人给她也搬了凳子。
话音一落，程访砰地一下扫落了桌上茶盅。
“大伯父。”她如是叫他。
程访是秋闱那年识得的程谦，两人一见仍旧，本觉得无甚血缘干系，谁想程谦竟就是他同出一门的堂弟。
兄弟姐妹失散多年再团聚，皇后娘娘也道不易，看了程玉酌一眼。
“稳妥……”皇上看了程玉酌一眼，“皇后可知她父亲是谁，便说稳妥？”
程获更焦急了，一旁的小寺人催促。
“有劳公公了，那便走吧。”
程访想，就算信到了他手中，他又有几个胆量去管？
跪在地上的人迟缓将头抬了起来，皇上一眼看畴昔，怔了一下。
程玉酌不怕遁入佛门，但她怕他那暴躁的拗脾气建议疯。
程府书房。
小寺人说完，俄然有人快马奔了过来，在程玉酌面前跳下了马。
小寺人等着看笑话，不想程家的门却开了。
程玉酌更是不急，“是不是的，到了也就晓得了。”
“太子同你如何说？要封你做太子秀士？为何稀里胡涂弄了个宫合法上了？”
皇上捂着头，不耐回应，“朕无事，只是总有人让朕不顺心罢了！”
皇后看着崔尚功和程玉酌，叫了师徒两人起家。
皇后却想到了赵凛在朝堂内里提到的退婚的事。
半晌，她渐渐行了礼，“大伯父息怒，侄女只是……”
他如何能舍得？
程谦来找他，他本不想说，可他无人诉说，闷在心中，人也快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