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瞧着景抬飞扬的神采问道:“这苏三蜜斯想必是你熟谙的?”
佘笙听着外边更夫的敲更声,她原觉得徽州知府会五更天以后过来,现下子时方过一刻罢了。
待知府大人带着钟银与那些捕快都走尽以后,佘笙与顾延还在原地里。
“下官见过左相大人!”徽州知府一出去就朝着顾延鞠躬说着。
便厉声喝道:“好个佘笙,进了牢房都不安生,还与男人在牢中苟合!”
“顾延,本王不过是和娘子另有三妹都谈了些旧事,你倒好,这短短时候内竟入了小县以内的牢房,如果传到长安城中去你这相爷的名声可还要得?”景抬说话之际还不忘瞪了一眼佘笙,都是因这佘笙才累得顾延平白无端受了一番监狱之灾。
便是千想万想她也想不到是苏小小。
忙下跪着道:“下官见过知府大人。”
本日新关出来的美人面孔虽是清冷至极,可也是标致地紧,想必这徐才是动了些心机的,典狱官笑着将银子藏进了袖子间。
这话传出去,她这名声但是毁尽了!
顾延悄悄点头,这幸亏自个儿跟着佘笙来了徽州歙县,如果这两报酬官时候长了些,与这歙县百姓岂不是一大祸害?
徽州知府沉声怒道:“钟银,你好大的胆量,敢在本官与九皇子左相爷面前如此在理!”
“本来是我曲解了,这苏三蜜斯另有其人。”景抬眼神中露着赏识之意。
景抬细细看了眼顾延道:“愣着何为?还不快走?”
徐才听佘笙这句话,拿着钥匙翻开了牢门,说道:“本大人便是笨拙,今儿个也要让你做了我娘子!”
佘笙看向顾延,本来他的手腕比自个儿心善不了多少,这徐才阉了也好。
佘笙握紧了手,目光处透着一股子阴狠,若非景抬在,她现在必然是要让徽州知府当朝杀了这个徐才的!
别说他没了那些佘笙贡献上来的银子,且说这一壶茶坊的大额税收没了,朝廷都得定罪下来。
佘笙走不了路,也任由顾延抱着,听着景抬着戏谑之语,便冷声道:“九皇子现下见了苏家三蜜斯,可还以为民女是?”
“秘闻?就你一个瞧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也敢自称秘闻!”徐才冷哼着,手朝着顾延而去。
徐才在地上闷哼着:“反了,反了,竟敢对官家老爷脱手!”
如此一喝,这钟银的打盹惊醒了几分。
顾延忙停下了脚步,问着:“这苏小小,你熟谙?”
“下官知错了,只是这佘笙放火烧山,这左相爷与佘笙在一道,下官不知相爷身份,遂,遂……”钟银吓得直颤栗。
徐才远远地便听到角落处的牢房当中传来男女扳谈甚欢之声,只是说的那些子算术多少他一概不知,走近些一看这佘笙竟在顾延怀中。
顾延只是一伸腿,这徐才就整小我弹了起来,到了细弱的木条之上,整小我都落下的时候收回重重一声。
佘笙见到徐才过来,再细细瞧着她与顾延的坐姿,怪不得感觉这牢房之地不硬不冰,原是因着她坐在顾延盘着的双腿之上。她连连将身子移开。
“平身吧!”景抬甩手说着,“快些走吧,这徽州知府特地备下了八抬大轿。”
“你也识得,秦淮名妓苏小小,那年母后大寿之时还请她进宫唱过曲儿。”
何况这佘笙手中还握有他的致命把柄,常日里佘笙来了徽州他都是以礼相待的,未曾想这新来的歙县知县与他师爷是如此不懂事理。
顾延见着无了人,才将佘笙打横抱起,不忘抱怨景抬道:“你命晓得佘笙她腿脚不便,来时都不带着木椅?”
子时一过,徐才便大摇大摆地进了缧绁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