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她就看到阿爸站在汽车旁,正和司机说着话。等她走近了,阿爸才回身。
丫环欲言又止,最后在穆悠的逼视下,和盘托出,“老爷迟迟凑不出钱,二蜜斯在屋内一日日呆着,时有癫狂。昨日早晨趁奴婢不重视,撞墙了。现在,大夫人和老爷都在大院。三蜜斯,您是来送钱的吗?”
“阿爸,我先走一步。服侍我姆妈的人,你多派点人。”穆悠用心减轻语气,随即不看穆正一眼,当即上了车。
“三蜜斯。”就在这时,前面走来一个端着水盆的丫环,看到她后福身行了一礼。
“开进后院。”撂下一句话后,她快速翻开车门,挺着一个肚子走进大门。
“悠悠,你就要回北地,肚子也大了,甚么时候聘礼下来,你二姐等不了。”
穆悠落在地契上的视野更加幽重,得来全不费工夫,终究,她得了一件穆念亭在乎的东西。她苦苦等候的机遇,终究来了。
他这女儿,才艺了得,没出事之前在江陵城驰名誉。从小到大为了培养她,花了很多钱,落下去的银子没有看到水花,他怎甘心?
“我没事,悠悠,你过的好,我才气过的安闲。这么多年了,你阿爸一向偏疼。穆晚玉毁容,已不成器。”说到这里,二姨太死力起家,从枕头底下翻出一张盖着官印的薄纸。
穆悠听到钱,不由暗自嘲笑,早该放弃穆晚玉了,何必呢!心心念念她的聘礼,齐老夫人发话,她依仗孩子,齐第宅必将分拨钱两下来。可她真不想便宜穆晚玉,凭甚么她不但没有嫁奁,聘礼还要补助娘家?
大夫人和穆晚玉,早已失势,阿爸却还想着如何挽回?面貌是女人的出息,毁容即是毁出息,不值得再砸钱。
“二蜜斯怎了,怎流这么多血?”
和前次来时一样,大门和大道都没有仆人,颠末正厅也没发明仆人。不消想她也晓得,阿爸调派统统奴婢,全在大院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