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名额顺利下来，丫蛋就也能去制衣厂上班了。
“你和面？”姥姥剥蒜的手停了一瞬，看田果的眼神怪怪的，“你可真能哄我，从小到大，你就没碰过锅碗瓢盆一个手指头，甚么时候学会和面了。”摇点头，“我不信。”
姥姥爱听京剧，特别是荀派和程派，收音机质量不好，无端倒一下就不出声了，姥姥恐怕听不完整这出戏，以是就捧在手里细细的听，衰老的面庞浮出笑意，皱纹都深了。
姥姥笑一下，总感觉从拘留所返来后，田果灵巧了很多，如果畴前她必定嚷嚷着吃米饭炒菜，顿顿不能吃剩食。
“您说吧，我听您的。”
哎，这孩子真够贫的，比十万个为甚么还费事。
自重生到这里，田果还没被人叫过“姐”。普通人瞥见她不是躲着，就是嘲笑，上来一句就是“哎，米田果。”从里到外透着嫌弃。就跟说“哎，小强。”一样。以是丫蛋这一声“姐”叫得田果很舒畅。
收音机“呲呲”响了一阵，然后小旦角一声清澈圆润的调门声如流水般从喇叭里倾泻出来。
“可那你衣服还没干呢。”
眼睛不好，姥姥就用耳朵听。
田果懒得听那么多“但是”，晓得丫蛋内心还是防着她，田果不管那些，归正日久见民气，拿着自家衣服正往屋里走。身后，丫蛋特甜地说了一句：“感谢你啊......田果姐。”
不过讲到女配角“桂英”抵挡父亲为其包办婚姻暗里与忠良李彦贵定下毕生大事时，田果重视到姥姥的眼中有了别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