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二喜又装了一大袋子玉米面递给田果,“姐,这个你拿好,路途太远,就不给你拿鸡蛋了,一会儿利生就过来,他开拖沓机送你去车站。”
汽车行出一段间隔,在一个岔道口赶巧有三辆拉蔬菜的驴车颠末,司机就停下车,让驴车先通过。
大抵算完第一批需求采办的东西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见是他,二喜眉开眼笑,像遇见救星似的号召道:“焕然哥,你来的恰好,田果姐说啥也不要我的玉米面,快帮我劝劝她。”
不知为何田果内心俄然感觉暖暖的,就像这初夏温热的氛围一样,从四周一起暖进心底。重生前作为演员的她当然也收到过同性送来的礼品,甚么鲜花啊,金饰啦,车子屋子票子,那些东西很好,很高贵,有的乃至还是孤品,但拿在手里,田果却感觉不如这几块小小的饼干分量重。
前次拿的玉米面还没吃完,这一次田果哪美意义再拿?二喜家男人少,种地挣点钱不轻易。田果不拿,二喜就硬往她书包里塞,两人正在院里“撕扯”,门口传来钮焕然的打趣:“哟,姐俩打起来啦?”
“嗯。”焕然悄悄点头。这时车门开了,站上人未几,只要田果三人和一个带着小孩的妇女,售票员从车窗探出脑袋,对他们仨喊:“那几位同道,你们上不上车?如果不上,我们就走了!”
田果叹口气,感觉在这里一向扯皮确切没意义,抬手跟吴婶和二喜伸谢后,回身跟着钮焕然上了利生的拖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