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马蹄声打远处哒哒而来，利落地跃下一奴婢，竟是来报喜的：“那玉石，被余家蜜斯一枪打碎了，传闻骸骨无存！”
楚王体贴本身的侄孙学业，近的不如去问天子，还能讨个关怀体贴后辈的好印象，何必问商赞？实在楚王话里有话，体贴的并非学业，而是国之底子――储君。商赞抓了一把玉棋在手中把玩，五指松开，圆润剔透的玉棋摔入棋瓮中，宛珠似玉又狼籍不休的坠地声中，商赞感喟道：“再乱，哪能乱过八王兵变那会儿？乱不了。”
安定八王兵变，颜怀信立下汗马功绩，又有颜氏先祖前人的庇荫，颜氏子孙在朝堂有右相颜逊、户部尚书颜伶，在虎帐有凉州卫批示使颜宗回、定州卫批示使颜宗任，连皇城安保队――亲卫军统领刘铎都是颜氏的倒插门半子，余下数以百计的小官儿无需提及。颜氏之职位权力，比如一棵深根地下的参天大树，想连根拔起难上加难！
商赞本籍湖州石泉，时人多有以本籍地名别称别人的风俗。商赞与楚王脾气非常相投，一脉相承地剑走偏锋，两人相见总有照镜的熟谙之感，商赞最体味楚王不过。安定八王兵变杀的杀关的关，皇室宗亲未免风声鹤唳，即便保全下来如楚王之流哪个不是趋于独善其身，但是，虽如此设法，皇族血脉与位高权重必定他不能袖手旁观，独善其身能做到一半便是了不得。
聪明人之间常常无需言语，商赞这一眼就看明白了：好你个萧慎，本来打的是这个主张！萧慎心中冷静道：石泉兄，实在冤枉，我并非主谋。商赞持续瞪他：从速招认！萧慎给他甩了个“择日密谈”的眼神，遂起家主持场面：“光阴不早，明日还需应卯，应舣舟别过，闲暇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