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刺客疼得上气不接下气,却犹自骂不断口。朱时泱等得不耐烦,表示刑部尚书停手,持续扣问山西受灾一事。

赵咏宁昂首道:“回皇上,昨日那两名刺客押到刑部,还没鞠问就招了,本来都是山西的哀鸿,因为活不下去逃亡至都城,又仗着本身有技艺在身,进宫杀了两名侍卫,抢了衣服佩刀去,假假装宫中侍卫,乘机刺杀皇上。”

堂下刺客恨声道:“地步荒凉,民不聊生。就只说我们村里,本来有七十多口人,到现在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寥寥几口。很多白叟孩子早在夏天的时候就饿死了,剩下的每天顶着骄阳到山上挖草根,啃树皮。可山上挖草根,啃树皮的人比草根树皮还多,几天就挖了个精光,到最后只能吃观音土充饥。那观音土生涩难咽,一旦吃下去就会存积在肚中,有进无出,无异于饮鸩止渴,最后胀死的人比饿死的人还多,肚皮撑得比西瓜还大!”

皇上摆驾出宫,前朝大为震惊。范哲甫得了动静大惊失容,想要前去禁止,却又如何禁止得住,眼睁睁地看着皇上的御驾远去,只能跌足长叹。朱时泱本不让陆文远伴驾,只怕他伤势减轻,却又实在拗不过他,只得叮咛桂喜拿来一件本身的便服与他穿上,一同来到刑部。

刑部尚书浓眉一轩道:“大胆狂徒,竟敢出言不逊,来人,给我大刑服侍!”抽了一片堂签扔到地下。两列公差中当即有人回声而出,摆布摁倒了两名刺客,咿咿呀呀上了一顿刑。

朱时泱再也忍耐不住,“啪”的一拍桌子,将上面的茶杯都震到地下摔了个粉碎,振衣而起,大步绕到堂前,指了那刺客怒道:“朕明显拨了两百万两赈灾,你山西道人丁再多,分到每户手里怎会只剩下十四文?”

那刺客乍见龙颜大怒倒是毫有害怕,针锋相对道:“你光知拨银赈灾,却不知朝中尽是赃官?苛收赋税,鱼肉乡里,那赈灾银两到了他们手里另有再见天日的一天吗?只怕全被用作贿赂朝中权贵了。好笑你整日朝堂端坐,却连如此奸臣当道都浑然不觉,真不知你这天子是如何当的!”

刑部尚书遂回到堂前,持续问道:“山西灾情已到了何种程度?”

朱时泱气得浑身颤栗,振臂一指堂外,怒道:“来人!拖出去给朕斩了!”

他越说越是悲忿,终究忍不住痛哭出声:“我二人一起眼观这惨凄之景而来,更加愤恨那朝中的无良君王。他若能有一星半点的贤明,又怎会让我等百姓陷于这水深炽热当中而不闻不问。这么个儿天子,我们还留他何为,不如杀了他给故乡百姓报仇,也把那位置留给贤达的人来坐!”

陆文远在帐入耳得一惊,只道此事如何又与山西灾情有关。但是转念又想到,这不恰是个让皇上体味灾情的大好机遇吗?范哲甫前番得以蒙蔽皇上,就是因为皇上久在深宫,没成心识到灾情的严峻,何倒霉用这个机遇让皇上好好熟谙一番。一念至此,赶紧从帐中探出头来,奏道:“皇上,哀鸿进宫行刺,实是胆小妄为,罪不容赦,但由此也可窥见山西灾情之严峻。只求皇上明鉴,早日出面主持赈灾事件,挽救百姓于水深炽热当中。”

堂上世人纷繁就位,刑部尚书亲身主审,两位侍郎摆布作陪,公堂上一时沉寂无两,只听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带犯人!”

朱时泱挥手道:“起来吧。传闻昨日的刺客已审出了成果,究竟是如何回事?”

两名刺客已受过刑,浑身伤痕累累,几近跪也跪不住,闻听此言,倒是撑足了力量,厉声笑道:“笑话,那狗天子昏庸顽政,弃百姓百姓于不顾,大家得而诛之,我等本是替天行道,又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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