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瀼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亦为虞氏感到一丝哀思。不过凭着几分姿色傍了棵大树,却也想耍手腕拼上一拼,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丫环不经事,经不起吓,把头磕得“咚咚”响,哭哭啼啼地说:“老太太明鉴,奴婢真的甚么都不晓得啊。奴婢只晓得奶奶今天下午出了趟门,也不让奴婢跟着,返来便拿了这些酸枣糕来,还说是少夫人给的……可,可奴婢感觉奇特的是,少夫人常日里送过来的东西都是颠末奴婢手的,向来没有直接送到奶奶手上的。并且,并且奶奶吃枣糕流血的时候,奴婢正巧去替她打热水了,返来便……”
殷瀼摇了点头,不忍再看下去,便亦跟着老太太走了。
麝香本是孕期中人的忌讳,不能碰得一丝半点。
殷瀼不由怔了怔。
奚老太太更是大惑,她扭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丫环,瞋目而言,“混帐东西,谁教你说话不过脑筋的?”又望着床上面比纸白的虞氏:“可再想想清楚,究竟吃了甚么,不成胡乱诬告人。”
这郎中是如何回事?是俄然忘了词儿?还是……
虞氏心中大骇,她明显与那郎中说得好好的,让他查抄那酸枣糕的时候就一口咬定是混了碎骨子的汁水,且本身身材本就衰弱,因此一吃便有了反应,导致下了胎。
说罢,郎中便从怀中拿了一袋碎银子出来,说甚么这便是虞氏前前后后塞给本身的钱,他也没脸皮再留着了。
可当她记得了,能为她庆贺的人,却不在身边了。
合法殷瀼策画着账房奉上来的账目时,管大堂欢迎的李四春便前来通报,说布坊的陈老板前来找少夫人,还带了一车子的布料过来,说甚么全仰仗着少夫人、二蜜斯的光,这才把布坊开到现在这般红红火火,便亲身来还钱。
虞氏的手一把揪住了丫环的袖子,瞪着一双长眸:“你可想了清楚再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