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拿准了凌如墨不成能会有甚么证据,没有昨日下狱时的慌乱,反倒面色不善的看着他,随后才像上方坐审的天子施礼。
凌如墨话说一半住了口,凌萧身材颤抖起来,却还是强作平静地说,“这又如何!”
她转头看了凌萧一眼,神采惨白,谨慎翼翼地避开他几分。
凌如墨的神采沉下,慢悠悠地说,“是不是诬告稍后便知,此事还没完呢!”
凌萧忍着肝火朝天子重重地磕了一头,声音哽咽,“父皇,儿臣确切未做过此事,父皇明鉴!莫因他那一面之词……”寒了儿臣的心。
凌如墨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想起官方一句鄙谚――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话虽说有些粗鄙,倒是非常合适他。
在场当中,也只要凌如墨、凌笙与两个年过古稀的老臣面不改色,就连天子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天子开口,凌萧也不再好怒言,只能垂着头听着。
凌笙坐于观审堂下,现在虽是阳春三月的气温并不算冷,他却穿戴厚厚的狐裘,还披了一件玄色的披风,玄色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庞,独一几缕轻柔的发丝垂下,吵嘴交间,色彩倒似是亮银。
“五日之前,共有七位大人去官归家,却突逢歹人追杀。”
徐姚被凌如墨这一吼也唤回了明智,晓得本身失了分寸,抹了眼泪退下。
“?”
此事触及皇室,天子按礼观审,坐在公堂上方,而公判之人则位于右边。雅罂一案由凌如墨卖力,因他官品未到,没法亲身审理,便作为状告人位于天子左边。他穿了一身端庄的官服,常日里张扬放肆的面庞不苟谈笑起来倒有了几分严肃。
凌萧在每人的桌案上都放了一炉熏香,袅袅殷红的烟气飘起分散在氛围里,泛动出沁人的芳香。众臣都是文人雅士,多是爱香之人,对此香大肆嘉奖。
天子看了堂下两个证人一眼,道,“说。”
凌萧不由得慌了神,指着两人丁不择言,“父皇,这两小我必然是他派来诬告儿臣的,儿臣冤枉,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毕竟是未见过世面的布衣女子,一时见了这么多大人物到有些慌了。
凌如墨命人将两个证人带下去,对保卫道,“带证人……二号,徐姚。”
几日前他们与其他几人接到凌萧的号令去官归家,本觉得就此摆脱,却不想凌萧底子没筹算放他们归去,走到半路就遭受凌萧所派的杀手追杀。他们二人还算荣幸,一起逃到云州,恰遇清闲世子相救。
凌如墨朝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型,说出那几个字。
听到他那句一号,众臣不解,反倒是凌笙不由无法地笑笑摇点头。
说到凌萧在一个密室里养了一个食人的妖女,天子通俗地眼神又凌厉了几分。
凌笙此时也淡淡地开口,作为观审人之一,他亦有权发言,“五弟便是冤枉,何不听他二人把话说完?”
一妖可抵千军万马,天子期近位那日产生的事让他影象太深切。瑶玉染一个看似荏弱的女子,生生屠了造反的上千军马。
看他那副做伪样,凌如墨早就烦的直咬牙,猛地拍了一下桌案,寂然道,“温馨。”
“我与静王殿下查明雅罂一案,尚未上报陛下,静王殿下便遭歹人下毒。”
被带上来的两人是前些日子刚去官的臣子,为官时职位不低,现在理应是归野生老,现在却作为了证人来到公堂。
“带证人!”凌如墨幽幽地添上一句,“一号。”
他没说出后话,但在场世人都明白。
这时凌笙道,“五殿下,此事我与世子早已查明,到时父皇复查,这些到底是不是欲加上罪,天然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