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湖衣叹了一声,手腕一转,换了把白玉鎏金的戒尺握在掌中,足尖一点掠至肖无明跟前,提着戒尺一挥而下。

“可感觉我无情?”宁湖衣蹲下身,松开肖无明的手,见肖无明抿唇不答,面有倔色,低声道;“我已将你逐出门派,从本日起你不再是临渊弟子了,他也不再是你的师祖。昔日恩仇一笔取消,你若情愿,我带你去安设他身外身的处所,如何?”

宁湖衣负手走向顾少白,朝他抬了抬下巴:“撼天镜。”

宁湖衣冷冷瞥了一眼,任肖无明抱着本身的腿,在不断于耳的悲戚声中挥下了第五尺:“五戒,执业不解。”

“好……”肖无明抬头,终是喃喃应下,就在他握住宁湖衣手的那一顷刻,忽地一阵风过,将他身形吹散,如雾般迷蒙了一阵,垂垂在宁湖衣掌中集合,变成了一把茶青色的木质钥匙。

“寒微陨落,你不信,实在我也不信。”宁湖衣双眸微眯,思路仿佛拉回了好久之前,抬高了声音喁喁私语:“当年寒微寿元将尽,孤身一人前去南渊,不出半年灵扑灭亡殆尽,说是陨落,却一没雷劫二无暮气,说命存一线,又四周寻不到他的踪迹,委实蹊跷,我猜他许是碰到了甚么机遇,去了三界以外的处所,是以竭尽所能留下他一具身外化身,想他甚么时候返来便能用得上,如此守了千年,也有些乏了,你若情愿,就代我守着他吧。”

“三戒,同门相残。”见肖无明终究记起了本身的身份,宁湖衣稍稍对劲,面上和颜悦色了些,动手仍旧不包涵面,对着肖无明的肩头重重挥出了第三尺。

看顾少白面色古怪,妙音嘿嘿一笑,抿着嘴不知当讲不当讲。还是妙心没心没肺,接过话道:“在受罚咯。凡派内弟子入门都会受七戒之礼,让掌门或长老在手臂高低一个金印,一能庇护他们不受邪物扰乱,二是和金律戒尺相互照应,喏,就是仆人手上那柄,挨一下醒魂,挨两下聩声,挨三下脱皮,挨四下蚀骨,一向挨到七下就该灰飞烟灭喽!”

顾少白呵呵一笑,心想蛊尸能算活人吗?却也晓得他们的难处,便没多问,就此闭了嘴。

“呵呵。”妙音嘲笑一声,立时惊醒了口无遮拦的妙心,捣住嘴再也不肯说半个字了。

“但是甚么?如何不说了?”摸索来摸索去可不就等着这茬?顾少白哪肯罢休,直截了当穷究不舍,问得妙音连续声告饶:“少白公子别难堪我们了,想晓得甚么就去问仆人吧,多嘴烂舌头,我们俩还想多活两年呢。”

肖无明抓着无缺如初的右臂,忽地想起面前这位也是有才气下金印的人,遂燃起一丝但愿,拽着宁湖衣的衣摆不断念肠要求道:“宁……宁渊老……”

“二戒,罔顾伦德。”宁湖衣没有给肖无明喘气的时候,当头挥下了第二尺。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不高不低,乃至还不及戒尺带出的风声,听在肖无明耳中仿佛炸雷,尖厉之声毫无反对地钻心入肺,痛得他从耳中流出血来。

“一戒,道心不坚。”宁湖衣神情寂然,沉声低喝。戒尺跟着话音落下,因为不敷长,并未打到肖无明身上,仍旧让沉浸在浑噩旧事中的肖无明悚然一震,迷蒙的眼神刹时腐败,觉着左臂处一阵灼烫。

步辇上的顾少白挺直了脊背,两眼一错不错地盯着两人。本就思疑宁湖衣别有用心,现下看来的确如此,却不知他究竟在做甚么,便推了推身边的妙音,指着肖无明问道:“他如何了?”

几字入耳如遭雷击,肖无明怔愣当场,才想起这位并不是煦若东风的寒微师祖,夙来雷厉流行说一不二,晓得事无转头了,却始终不肯放开宁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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