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书]天道早已看穿一切 > 第十九折师兄
“不知大师兄口中的‘此种小事’指的是甚么?但是十二日前假作云蕊之手编就、摆放于我桌上的花环?又不知寒朔长老若晓得了派内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轻易是亲传弟子亲手所为,该作何感触!”云睢退后一步架出进犯之势,神采防备地对宁湖衣发难,却似一拳打到棉花上。
云睢一番说辞极其委宛,实则暗中抬出寒朔想压宁湖衣一头。宁湖衣笑了笑,没当一回事,只答复他前面的疑问:“云睢师弟,我克日清修经常想,情之一字,比之大道,孰大孰小?道友们都说修行之路漫漫,总想着寻一志同道合之人双修,不知那究竟是何滋味?真比孤身一人修行来得好么?我又传闻与人有情,便经常想着她、念着她,事事以她为先,若真如此,那还如何修行呢?与被外物所迷又有何辨别?不过我也只是说说。我资质痴顽,只知一人闷头修行,并不知情爱是何感受,师弟可否为我解惑?”
云睢却放松不下来。又一次被说中苦衷,他都要思疑宁湖衣是否会读心之术。
“哦?两月之期尚未到,师尊已准予我出关了?他可还活力?”宁湖衣语气平平,面上毫无不测之色,最后一句疑问听来也相称对付,不得不让云睢思疑他们师徒是否真闹了甚么要紧冲突,却还是将寒朔的嘱托一字不漏地据实相告:“寒朔长老说比来派内不承平,掌门闭关,大师兄又在思过,偌大一个门派事无大小均靠他一人决计,实是难堪。并且身边缺了师兄奉养,总感觉少了点甚么,还说两月之罚许是严苛了,想来这么多日大师兄也已想通,那意义……看来早就不活力了,便将引渡玉简交托于我,叮咛我来请大师兄出关,让大师兄安设好后尽快去上善殿拜见。”
这……如何回事?云睢惊诧,觉着这声音耳熟,有点像纸张被戳破的声音,迷惑间被他戳穿的宁湖衣真似一片纸普通软塌下来,身形越变越薄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一张巴掌大的纸片挂在他的法器上,随风微微颤栗着。
云睢语塞,几近要被宁湖衣的恬不知耻给惊倒,直觉落了下风,忽地记起家上仿佛还带着一样关头之物,正巧来试一试宁湖衣,遂按下怒意,欣然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箓,递给宁湖衣,谦善道:“尝闻大师兄精于炼器与符箓一道,师弟偶从旁人处得了这张符箓,不知大师兄觉着如何?”
“哈哈哈。”宁湖衣大笑,这孩子有点意义。顺手往角落里一拂,桌上立时现出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来。
“呵呵,辛苦师弟了。”宁湖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从云睢手中接过玉简收起,状似密切地上前一步抬手扣住云睢腕上脉门,面上貌若东风隧道:“师尊未召我马上前去,想来没甚么急事,多呆一会儿也无妨。正巧我日前清修得了些体悟,却朦昏黄胧的不甚了然,迟迟冲破不了筑基初阶,师弟已是筑基大美满,道行比我高超很多,如若得空,可愿随我出来一同煮茶论道?”
倒是他想多了。宁湖衣感喟,他唤云睢过来一想顺藤摸瓜探查外逃炙鬼,二是想提点他几句,既目标皆已达到,亦考教过他,剩下的就交给寒朔吧。因而不再多言,抬手打出一道传音符,边对云睢道:“我知你定有很多话要问,不过我本日另有私事未了,不能久陪,你可先行去见寒朔,他自会与你言明。”
云睢灵敏如此,焉能发觉不出宁湖衣正避也不避地在探查他,震惊之下立即做出了反应,握拳一扭想要避开,不想宁湖衣手劲奇大,自视用上了非常的力量仍旧摆脱不出,莫非要逼他祭出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