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我扯后腿,我却怕本身情难自禁……”萧炎抬臂将人搂到怀里,两人额头相抵,鼻息融会:“夜探密室却有美人相随,那般黑灯瞎火之地,办起事来,真是好不刺激。”
刘慕辰:“?”
张六愣了愣,他几近没有见过萧炎这般烦躁的模样。
傅澄愣了愣,他是个明白人,晓得刘慕辰这么做必成心图,倒也不焦急扣问启事,而是挑了个最实际的题目:“六部平行,这些还都是我背着尚书大人做的,刚巧他这几日忙于核算军需,得空顾它。”
“我甚好,但不知刘大人本日为何而来?”
他掐住萧炎的手腕,羞愤交集:“都甚么时候了,王爷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刘慕辰:“……”
“什……甚么……谁?!”葛峰装模作样拿着酒杯在房里摇摇摆晃,他打了个酒嗝,侧身对萧炎低声道:“快走!”
“大人走好。”刑部侍郎将刘慕辰和傅澄送到门口。
刘慕辰摸摸鼻子,方才只是随便一说,目下见萧炎还是不该允,倒也不如何介怀了。
张六点头:“往鬼耶谷路途悠远,我若要赶在北定王雄师之前,彻夜就必须解缆。”
虽说是疑问句,但萧炎却从那张风华无双的脸上读出了别的意义――你不能一小我去。
自打刘慕辰学会轻功以后,成日只是在王府里小打小闹,目下真要用上,不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是不知是吓的,还是镇静的,他用力拽拽萧炎的袖子,笑道:“走吧,咱归去筹办筹办夜行衣。”
刘慕辰沉默半晌,接道:“王爷是感觉他今晚也会有所行动?”
屋外阳光恰好,透着暖意的白光让全部天井都蒙上了一层明丽残暴的纱衣,萧炎坐在屋内怔怔入迷,少年灵动的身姿佛就在面前……
萧炎不解:“何事?”
刘慕辰躬身道:“侍郎大人客气,下官这便告别了。”
傅澄面色微凝,也抬高了声音:“六部、大理寺、督察院……潘家几近都有介入,我对了账,贪污官员应不下百名,正不知从何查起。”
刘慕辰不依:“多我一个也未几,我现在工夫大有长进了,必不会给王爷扯后腿的。”
端着这么个身份,刘慕辰在几个时候内横扫六部,傅澄与他同进同出,对外却只道是偶尔在路上遇见的。
刘慕辰见萧炎一副猜疑的模样,笑道:“总不是去工部。”
萧炎挑挑眉,却还是没有放手。
他拿起手边的茶盏,杯口还没碰到嘴,一道玄色的身影俄然转入房内。
萧炎仿佛也认识到了本身的变态,他抬手揉揉眉心,略显怠倦:“去吧,本王不过有些猎奇罢了,不管是何成果,都不能窜改甚么。”
萧炎心领神会,他拦腰抱起刘慕辰,身材一转,两人敏捷从后窗遁出,葛峰的这间屋子后背冷巷,是以不必担忧被过路人发觉。
那话仿佛触到了萧炎的某根神经,他将手里的杯盏一放,不耐道:“他撞了头,之前的事很多都不记得了!你不是也查过了嘛!”
萧炎点头:“若那信上所言失实,那么应当另有一多量兵器没有从工部转移,彻夜便可一探究竟。”
萧炎蹙眉,话里可贵透暴露一丝踌躇:“彻夜?”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却又带着一丝撒娇耍赖的意味,萧炎听得心头一软,又将人往怀里圈:“那就说说究竟是何事。”
萧炎不给刘慕辰胡思乱想的工夫,不由分辩拉着他回到王府,刘慕辰大半天坐立不安,软磨硬泡缠着萧炎,最后对方干脆将他摁在床上狂亲一顿,趁便抛出一句重如令媛的感喟:“我不忍你涉险……这份情意,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