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这么个身份,刘慕辰在几个时候内横扫六部,傅澄与他同进同出,对外却只道是偶尔在路上遇见的。
他掐住萧炎的手腕,羞愤交集:“都甚么时候了,王爷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刘慕辰见萧炎一脸迷惑,心道此景可贵,反倒卖起关子来:“总不是去涉险,不过如果出了甚么岔子,到时候还得王爷给我担着。”
傅澄愣了愣,他是个明白人,晓得刘慕辰这么做必成心图,倒也不焦急扣问启事,而是挑了个最实际的题目:“六部平行,这些还都是我背着尚书大人做的,刚巧他这几日忙于核算军需,得空顾它。”
萧炎看着刘慕辰跃跃欲试的模样,忍不住用手揉揉他的脑袋:“你不能去。”
六部中官品大于二人者比比皆是,但是却都顾忌刘慕辰御史的身份以及在背后教他如何横着走的萧炎,故而都是客客气气任他查,堆积如山的账簿放在面前,他们猜想被萧炎惯上位的刘慕辰也折腾不出甚么花样,公然他只是顺手翻翻账簿,便将东西扔给了傅澄。
傅澄恍然,他退后一步,伸手正对户部大门,笑道:“刘大人请。”
傅澄面色微凝,也抬高了声音:“六部、大理寺、督察院……潘家几近都有介入,我对了账,贪污官员应不下百名,正不知从何查起。”
“你不给我扯后腿,我却怕本身情难自禁……”萧炎抬臂将人搂到怀里,两人额头相抵,鼻息融会:“夜探密室却有美人相随,那般黑灯瞎火之地,办起事来,真是好不刺激。”
“傅大人别来无恙?”刘慕辰那日在宴席上见了傅澄,归去便与自家师父悄悄通了气,魏青寒道傅澄此人品德端方,于民生岁赋等题目上极有观点,魏孝和还活着时便经常提起他。
萧炎垂首在刘慕辰唇上啄了一口,笑道:“乖。”
虽说是疑问句,但萧炎却从那张风华无双的脸上读出了别的意义――你不能一小我去。
萧炎挑眉:“你不信?”
萧炎蹙眉,话里可贵透暴露一丝踌躇:“彻夜?”
送走两只爱折腾的小草包,刑部侍郎只觉神清气爽,他嗤笑一声,便策画着回家如何搂小妾睡大觉,却不知滔天大祸已然临头。
“丞相大人的鼻子倒还真灵。”萧炎带着刘慕辰转到巷角,眼角的余光刚巧扫到潘煦探出窗外的头。
张六愣了愣,他几近没有见过萧炎这般烦躁的模样。
刘慕辰扬了扬唇角,他一整官袍,对傅澄笑道:“你忘了我是干吗的?”
张六:“王爷忘了前次交代的事了?”
萧炎心领神会,他拦腰抱起刘慕辰,身材一转,两人敏捷从后窗遁出,葛峰的这间屋子后背冷巷,是以不必担忧被过路人发觉。
刘慕辰语塞,依萧炎的性子,没准还真能做得出来。
刘慕辰:“?”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却又带着一丝撒娇耍赖的意味,萧炎听得心头一软,又将人往怀里圈:“那就说说究竟是何事。”
萧炎仿佛也认识到了本身的变态,他抬手揉揉眉心,略显怠倦:“去吧,本王不过有些猎奇罢了,不管是何成果,都不能窜改甚么。”
“大人走好。”刑部侍郎将刘慕辰和傅澄送到门口。
萧炎看着刘慕辰远远跑开的身影,脸上的笑容久久未曾退去。
萧炎不给刘慕辰胡思乱想的工夫,不由分辩拉着他回到王府,刘慕辰大半天坐立不安,软磨硬泡缠着萧炎,最后对方干脆将他摁在床上狂亲一顿,趁便抛出一句重如令媛的感喟:“我不忍你涉险……这份情意,你可明白?”
刘慕辰点头:“他生性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