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那玄衣人淡淡开口,朝门外喊道:“你出去。”
那女人走到萧炎面前行了个礼,随后将手里攥着的物件递到萧炎面前,轻声道:“启禀王爷,早前小女子与潘蜜斯一同在厨房制菜,厥后便不明不白地晕了畴昔,醒来后身子遭人捆绑,小女子挣扎间掀翻了潘蜜斯先前用尽的菜料,在此中发明了此物。”
管家捂着那被剑气伤到的手腕,他咬牙看着门外静肃立着的玄衣人,对萧炎暴露一个嘲笑:“早知王爷动之以情是假,却不想还一早布好了人,行事如此周到,小人佩服。”
刘慕辰笑着摇点头,他抬起潘渠的手对那管家晃了晃,笑道:“用白布包住潘蜜斯的五指,再对比那些残存的粉末,皇上圣明,究竟是如何回事,想必自有分晓。”
出去的恰是先前被潘渠欺负的五品官之女。
刘慕辰偏过甚,正想表示萧炎给管家下强心剂,房里俄然响起一阵脆响。
丞相一族与太子结党,这早就是朝野高低不传之秘,如此想来,潘相的小女儿借进菜之名在萧炎的吃食里下药,不是受她爹之意,那必定就是太子。
“认出来了?”萧炎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恩,还是化兵戈为财宝方为上策。固然这管家是太子的细作,但看起来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管家面色阴沉地盯着刘慕辰,那眼神中迸出的寒光仿佛毒蛇吐出的信子,半响,他的身材微微往前一动,萧炎眯了眯眼,下认识地挡到刘慕辰面前……
“让开。”玄衣人降落的声音传来,他挪步走入屋中,每一动都含着浓稠的戾气。
“嘶――”萧炎的手刚巧碰到刘慕辰受了伤的手肘,惹得后者疼得倒吸一口寒气。
“然一身不能侍二主,小人既投了太子殿下,便只能对不住王爷。”管家顿了顿,他俯下身,额头触地收回一声轻响:“这一磕,算是还了王爷这些年的信赖。”
而此次萧炎选妃,也是因为太子的发起……
刘慕辰的视野在二人间逡巡,方才还争锋相对,这会儿竟然就上演感情大戏了。
韩珂站在他身边,杏眸里亦含着难以置信,她沉默半晌,叹道:“想不到王爷部下,竟有如此妙手。”
萧炎不答,他垂首望着那面带仇恨的管家,笑道:“你猜,我若扣着你去父皇面前告御状,指你结合丞相小女下毒,企图暗害本王,我那大哥会不会派人来救你?”
她唯唯诺诺地走进屋内,脸上带着一丝惶恐。刘慕辰看了看她,这屋里不但有萧炎在,还充满着刀光剑影的血腥味,也难怪这女人惊骇……
刘慕辰内心一动,熟谙的感受突入脑海,这玄衣人不恰是他来这期间第一天,暗害太子那人吗!固然当时他蒙着面,但那身法刘慕辰可谓影象犹新。
那边站着一个玄衣男人,脸颊削瘦、肤成麦色,浓眉下一双鹰眼透着锋利之色,刘慕辰只是稍稍与他对视了一眼,便忍不住把目光别开了去。
管家扬了扬唇角,嘲笑道:“王爷与太子殿下分歧已久,即便皇上偏宠王爷,触及皇子之争,皇上也一定会听王爷一面之词。”
“抚心自问,这些年在轩宁王府,王爷确切没有一刻待亏太小人。”管家上前一步,那些挡在他面前的府兵退居两侧,他走到萧炎跟前,双膝一弯,竟就那样直直地跪了下去。
刘慕辰摁住萧炎的肩膀,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猛一回身,这一回,他清楚地瞥见了那黑衣人的模样。
韩珂的娇喝声突然响起,刘慕辰微一晃神,眼角俄然瞥进一抹刺目标白光,管家阴沉诡谲的笑意让刘慕辰浑身一凉,他看着那锋利的刀尖直直往消炎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