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如何了?!”
“王爷谈笑了,王爷都能与民共苦,何况是臣,臣……”
刘慕辰笑着摇点头,说道:“人家都说相由心生,他生得这么一副斯文漂亮的模样,怎提及话来就这么没边呢?”
“是你!”刘慕辰看着那女孩,恰是昨日被人抢了口粮的孩子,他眨眨眼睛,仓猝推开伏在本身身上的萧炎。
莫许嘿嘿一笑,正想再拍几句马屁,一旁的刘慕辰俄然道:“时候不早了,大人还是早些归去安息吧。”
萧炎沉默半晌,回身往外头走去,刘慕辰见他一声不吭,内心顿时有些没底了,他拿着花从地上爬起来,追着萧炎道:“王爷去哪儿?”
“管旁人做甚么,你说得有理,本王才听。”萧炎望着坐在树下的刘慕辰,脸上俄然浮出一个笑容,他抬手捻了捻刘慕辰垂在耳畔处的发丝,沉声道:“何况你要魅惑本王,何需胡言乱语?”
恰在这时,前头俄然传来男孩的哭泣声。
刘慕辰跑到他身边,笑道:“我还觉得王爷要去讨花呢。”
莫许难堪地笑了笑,他摸摸头凑到萧炎面前,轻道:“实不相瞒,臣方才起来如厕,目睹这帐前有人鬼鬼祟祟,便前来一探究竟。”
萧炎和刘慕辰微微一愣,两人顺着声源处跑去,就见一妇人丁吐白沫倒在地上,她双手泛青,正不住颤抖着。
萧炎一脸无辜,他瞧了瞧刘慕辰手里的那束花,意味不明道:“看你欢乐的样,倒还挺得民气。”
翌日凌晨派过粮后,刘慕辰跟着萧炎将心底想要盖屋子的动机同魏孝和等人商讨了一番,魏孝和沉默半晌,说道:“公子初志虽善,然造房工程庞大,只怕……”
韩勋不觉得然道:“阿旭旧伤初愈,珂儿是女儿身,在这多有不便,我本无妨,既当初决定投了王爷,现在为王爷办事,也是该当的。”
这里本没有刘慕辰说话的余地,但在场世人听着都感觉顺其天然得很,莫许笑道:“多谢公子体贴,王爷,那臣便先归去了。”
韩勋蹙眉道:“王爷就不怕触怒天威……”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刘慕辰面色惨白地转过甚,凌晨还生龙活虎的人们一个个倒在路边,篷前传来莫许锋利的嘶吼声,前所未有的发急与悲忿笼上心头,刘慕辰只觉面前一阵发黑……
甚么环境?这是甚么环境?!
萧炎道:“那御风林的树木摆着也是都雅,父皇夙来以民为重,必不会见怪。”
刘慕辰道:“能遮风挡雨便可,赈粮人手充沛,白日里便可砍木取材,灾黎里如有吃饱喝足的壮丁,亦可动用他们,为了本身的妻儿长幼,他们总没有不肯之理。”
刘慕辰道:“这前头的树林有如此多的树木,只要……”
魏孝和似有犹疑,莫许适时道:“公子设法甚佳,但不知这木料从何而来?”
“你慌甚么?”萧炎笑了笑,下一刻,刘慕辰只觉嘴角处被人悄悄一啄,萧炎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处,惹得刘慕辰浑身一颤。
刘慕辰微微一愣,他看着鼻尖几近要抵到他鼻梁上的萧炎,仓猝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仓促道:“王爷要干甚么?”
“啊?”刘慕辰眨眨眼睛,明显没明白萧炎在说甚么。
韩勋顿了顿,又道:“虽说存粮并未又任何被人动过手脚的陈迹,但他到底是太子那头的人,我还是盯着他点好。”
世人竞相一愣,萧炎不顾旁人不敢苟同的眼神,独自道:“待我上书叨教父皇,再作决计。”
“王爷!王爷!”前头传来韩勋焦心的喊声,只见他神采仓促飞跑而来,对萧炎道:“前头有很多灾黎口吐白沫,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