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的沉默，金亦楠再次开口：“抱愧，刚才我还觉得你是我朋友。”
金亦楠沉默了半晌，开口道：“都不是……”他顿了顿，“……那也没甚么要紧的。”
爱女林萝之墓（1987年11月11日-2015年9月4日）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整消逝，依锦才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金亦楠听到了脚步声，没有转头，而是淡淡地说了句：“我就好了，再点柱香，你不消——”
是朋友还是助理？她心中好笑。
金亦楠呈现的时候天气已晚，林萝的墓碑旁已经空无一人——这么说也不对，依锦还在，只是她并不是在林萝的墓碑旁，她绕着林萝的墓碑转了一圈，然后又去周边的墓碑挨个“拜访”了一遭。
从公墓大门到公交车站牌，五百多米的间隔，又有路灯，她实在想不通为甚么还会有人胆小到敢公开上前掳掠的——或许是因为路上人实在是少吧。
她低身从随身照顾的包包里取出墨镜，利索地戴上，然后大踏步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