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趔趄,连连摆手道:“多谢美意,我还是早点分开的好。”
侯希白见状,赶紧安抚她:“说不定是伯母眼界太高,才对你要求严苛,朝歌不必妄自陋劣。”
朝歌略有错愕,“何必如此焦急?不如归去喝一杯茶再走。”
“请说,能为美人效力,鄙人乐意之至。”
她闭上眼,半晌以后又展开,怔怔望向劈面琴台上的七弦琴。琴是桐木胎,鹿角沙漆灰,通体没有甚么多余的装潢,只在琴身留有一枚徽记,是以上古书刻写下的“音”字,这是母亲的风俗,也被她全然担当了下来。
琴行的仆人是个行姑息木的白叟,他见了朝歌,眼皮都没抬一下,从室内抱出一个古朴琴匣,翻开放在桌上,一副任君查抄的模样。侯希白也看了一眼,这琴不但形制分歧于普通古琴,连大小也比浅显琴小上很多,倒是非常简便易携。
“他临时有事,以是把我送到桃花林就走了。再来!”朝歌抬了抬下巴,表示她们持续。
“我怕你帮倒忙。”朝歌白她一眼,“规端方矩的呆着,等我处理完再来。”
东浮修者百家,以剑修为尊,皆因划一第修者中剑修凌厉无匹,气力最强,而凝水决是剑诀中的异类,通篇十七式,十六式都是守式,剩下一式以守代攻,是以也被戏称为乌龟功。
朝歌凝眸看他,轻声问:“你当真要听?”
朝歌并未调弦试音,直接付完了剩下的钱,合起琴匣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