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风中奇缘》原著：大漠谣 > 第17章 身世(2)
屋外的琴音笛声还是一问一答，模糊的高兴活动在曲声下。
太阳快落，恰是燕子双双回巢时，一对对轻巧地滑过青蓝色天空，留下几声欢畅的鸣叫。
“公主慧心内具，民女不必拐弯抹角，遮讳饰掩，反让公主看轻。”
黄连二钱，生栀子二钱半，金银花二钱半，生甘草半钱，小火煎煮，当水饮用。黄连已是最低分量，不成再少，还觉苦就兑一些蜂蜜。小淘不肯归去，只怕小谦也要随过来，早些睡。
公主微点下头，深思了一会儿方道：“你带她来见本宫。”
我沉默一瞬，最后拿定了主张：“我会极力，但今后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乃至我的脑袋里一片黑雾，你能做些甚么？如果想刺杀天子，先不说事情胜利的能够性，就是刺杀了又如何？卫皇后主后宫，已有一子，卫大将军重兵在握，卫将军与三个儿子，卫氏一门就四侯，另有卫皇后的姐夫公孙贺、妹夫陈掌都是朝中重臣，一个天子去了，另一个天子又出世，还是挡不住大汉西扩的法度。再说，你刺杀天子，不管是否胜利，你的兄弟以及我，乃至全部园子里的姐妹都要为你陪葬。”
我双手贴地，向公主叩首道：“求公主再给民女一些时候，民女想再揣摩下美玉，务求最完美。”
我抬眼迷惑地看向红姑，红姑解释道：“帕子是李三郎在园子中偶然所捡，他拿给我，向我探听帕子的仆人。园中固然另有姓李的女人，可如此特别的一个‘李’，只能是李妍的。我因为一向不晓得你对李妍的筹算，以是没敢说，只对李三郎回说‘拿去探听一下’。”
月儿已上柳梢头，小淘、小谦却仍未返来，正等得不耐烦，小谦扑着翅膀落在窗棂上。我招了动手，它飞到我的胳膊上，我含笑解下它脚上缚着的绢条，小小的蝇头小字：
进了红姑的屋子，婢女已经摆好碗筷。红姑看到我嗔道：“干甚么去了？你再不来，我都筹算本身先吃了，让你吃剩菜。”
红姑一侧头仿佛想起甚么的模样，从怀里抽出一块绢帕递给我：“正想和你说她。”
我朝李延年的屋子努了下嘴，笑问道：“你哥哥和方茹玩的是甚么游戏？”
“是，民女一时筹措不到那么多钱，可又不肯错过这个绝好的买卖机遇，无法下只好如此。”
公主道：“你这步无法之棋走得倒是绝妙，落玉坊的买卖日进斗金，其他歌舞坊的女人看到后踌躇着把一些身家压到你身上，一个‘利’字敏捷把一团散沙凝在一起，休戚相干，从而后只能一心向你。民气聚，凡事已经胜利一半。你归去吧！看你行事，信赖你不会让本宫绝望，本宫等着看你这块美玉。”
目送小谦消逝在夜色中，我低头看着陶罐，金银花伸展地浮在水面上，白金相间，灯下看着斑斓非常。我倒了一杯净水，喝了几口，取出一条绢帕，写道：
我一面洗手一面道：“和李妍说了会儿话，有些担搁了。”
“有一个女子面貌远胜于民女，舞姿动听，心机聪明，善于乐律。”我俯身回道。
“我很尊敬这只螳螂，它面对大车却无涓滴害怕。楼兰地处大漠，弹丸之地，没法与边境广宽、地盘肥饶的汉朝比，但如果车辙要压过我们，我们只能做那只螳螂，‘怒其臂以当车辙’。”
我道：“兵法有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堪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堪，而况于无算乎！’民女所能做的只是备利器，谋算布局却全在公主。”
公主悄悄想了会儿，方道：“听闻你采办歌舞坊的钱有一半竟然是从你园子里的女人处借来的，立下字传闻一年内偿还，给二成的利钱，两年内偿还，给五成的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