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个榻,你干吗不睡上来?”他说着就要拉我上榻。

我看着他冷静出了会儿神,又是一个有杀父之仇的人:“小徒弟,如果你和我对打,一百招内不落败,我就帮你求将军下次打匈奴带上你。”

他举起胳膊闻了闻:“臭吗?我如何没有闻到?你再细心闻闻,必定弄错了。”说着强把胳膊凑到我鼻子前,我一面躲一面骂:“你用心使坏。”

两人推搡间,我的头倒在他的肩膀上,忙掩着鼻子嚷道:“求求你了,霍大爷,别再玩了。臭死了,从速去沐浴,明天早晨熏了我一早晨。”

霍去病微有些惊奇看了我一眼:“教工夫?如果徒弟都是这么教门徒,另有谁敢学武功?”

他走了半晌,我才仿若游魂般地起家洗漱。冷水浇在脸上后,人复苏了几分,脸埋在帕子中,心境混乱。

我回身看向他,有些没精打采地说:“用过早餐,我们就去练习骑马。”

李诚委曲地揉着脑袋。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鼻子乌青,嘴巴歪歪,一张猪头脸,竟然还满面怜悯地看着我。

扯开毯子给他盖好,满心愁闷地瞅着他。从太阳合法头到天气全黑,他睡得和一头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李诚重重点了下头:“如果不亲手杀几个匈奴人告慰爹娘姐姐的在天之灵,我这辈子甚么都不会干,我必然……”他的眼中又浮上泪意:“必然要报仇!”

我跳上马,走到他身边逗他说话,可他却一向郁郁寡欢,问十句他才心不在焉地答一句。

拉拉扯扯中,他大笑着从榻上翻了下来,我闪避不及,恰被他压在身下,氛围立变,两人刹时沉默下来。他盯着我,呼吸垂垂变得沉重,我想移开目光,却只是瞪眼看着他,心越跳越快。他的脸渐渐俯下来,我的身子越绷越紧,他的唇刚要碰到我时,“金大哥,你本日不学骑马了吗?啊……”李诚惨叫一声,刚冲进屋子就又当即跳了出去,手忙脚乱地一面关门一面声音颤抖着说,“我甚么都没有看到,我真的甚么都没有看到……”

霍去病笑了笑,也翻身上马,对李诚叮咛:“本日不消你教她骑马,归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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