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大哭一场,请了来家念了几日经,超度了一场,然后入殓安葬。
吃毕晚餐,县令又于灯下细思此案,俄然心中一动,心想此案或许是朱明与王四之妻合人。
接着,县令又命王四之妻将方才的供词说了一遍。
【戏言遭祸】
朱明的母亲听后放声大哭,哭罢,回身到本身的卧房取衣。过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才令使女将血衣拿出托付差人。差人翻开衣服一看,内里公然沾有很多血迹,便押着朱明回衙门交差。
朱明本来生性轻浮,举止放荡,平时说话又喜调笑,此时便信口开河地说:“王四我熟谙,他不过是个发卖木耳的小,我和他也有过几次买卖,不想他的老婆竟有如此美色,正可谓鲜花插在粪堆上。我以巨万之资,求此妇人,想来当易如反掌。你为我将此意告之王四,若王四将此妇人让于我,我当予其重金。此事若成,我亦有重金谢你。”
谁料县令越听越火,乃至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大喝道:“谅不动刑,你这小□□也不肯招。摆布,与我上刑!”
县令此时再将王四之妻细细一看,见其公然姿色超众,身形风骚,心想这等美妇向来就是招惹是非的美人,不觉心下先有了几分主张。
县令两条腿筛糠似地抖个不断,勉强支撑着听下去。
如许过了约有半年之久,一天,县令阃在堂上问案,俄然从内里出去一人,举头直人厅堂,威风凛冽,气势英勇。他对县令瞋目而视,且厉声叱道:
县令验毕血衣,以为能够结案,因而向上头有关衙门呈上公文,下属复审,朱明也是一口招承,没有翻供。
县令一听,忙问:“那王四但是死于你手?”
张婆笑道:“大官人有何事叮咛老身?老身必然为大官人忙活!”
因而县令又道:“你既己招承杀人,还要交出证据。”
一日,忽有某村地保,将一用牛车拉至县衙前。升堂,颠末一番勘验,认定此尸身是茉莉街石榴巷贩木耳的王四,被人以重物击中头部而死。当即令人唤来王四之妻细辨,公然不差。
本来宫标本是个贩子恶棍,仗着力大,又会些花拳绣腿,在乡里横行犯警,逼迫良善。一日听得王四贩货返来,心想他身上必有很多。因而便到田野王四归家必经之路埋伏,将王四殛毙。
朱明答道:“小人受刑不过,又不肯缠累王姓的娘子,故作假供。若无血衣,此案难结,小人仍要刻苦,以是回家向母亲求血衣为证,以利速死。至于小人之母从那边得来血衣,小人亦不晓得。”
张婆听了也半真半假地调笑道:“王四甚爱其妻,让于你定然不肯,你若坚欲夺其妻,唯有将王四杀死。你如能将王四杀死,我必能为你娶此妇人。”
县令又忙派人将朱明之母请到县堂询间之下,方知朱明之母为遂儿子心愿,进卧房后用刀将本身左臂砍破,以血染衣。
朱明当即点头应允道:“好,一言为定。我必杀王四,你必为我谋其妻。”
县令因审案不明,被下属参了一本,厥后被判入狱,终至病死狱中。宫标则以杀人劫财罪正法。
“似你这等昏溃胡涂之人,怎配当官!”
朱明道:“专为续弦之事。”
审判到最后,县令不得已让衙役们又用烧红的烙铁去烫她的背部,妇人前后昏死几次,实在忍耐不住,只好承认本身与朱明有奸,同谋殛毙了亲夫。
当时官府结案,不但要有人犯证词,还要有物证。以是县令要朱明交出物证,人证分身,方能结案。
朱明母子二人归家后皆欢乐非常,王四之妻也因感激朱明的情义而嫁给了他。朱明因祸得福,非常感慨。婚后二人恩爱非常,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