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令点头应道。

“你醒了?”是较着衰弱的嗓音,阿令偏头看去,是个七八岁的男孩,穿得华贵,背靠在假山旁现在也是湿漉漉的。

阿令重重地点头,俄然想起甚么,她小声说道:“娘,玉表哥返来了,方才就是他救了我。”

她摸摸阿令的小脑袋,说道:“阿令常日里要多与你娘舅和表哥靠近,玉郎是王府嫡宗子,是小世子,你们老是最靠近的。”

阿令抿抿唇,灵巧地点了点头。

“我的小阿令,你真是要吓死娘了!”皇后围着她细细查抄了一遍,发明没甚么大碍了,才板着脸说道,“是不是又乱跑了!”

淮南继妃抚着微隆的小腹,拿出帕子拭干眼角的泪水,说道:“还不带公主和小王爷下去换身衣裳,如有不对,莫说王爷,便是我也不会饶过你们的!”

“你是君钰表哥?!”阿令惊奇地瞪圆了双眼,难怪她感觉男孩面善了,本来长得肖似娘舅,随即又感觉不对,蹙眉问道:“舅妈说你还在虎帐里啊……”

“姑姑返来了?”男孩目光幽深地看着她,随即挑眉一笑,他散开湿发,解开外袍搭在臂弯上,抿了抿冻得青紫的嘴唇说道,“我有三年没见过她了。”

皇后赶来时,阿令已经浑身干爽地喝着热茶。

皇后眉宇阴霾,她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娘晓得了,阿令不成说出去。”

阿令摇点头,笑道:“许是错觉。”她朝不远处的奴婢挥手喊到,“本宫在此!”

待到雨后晴和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了,阿令乖觉地叨教了母亲,前去雄图院看望抱病的玉表哥。

阿令抿了抿唇,温馨而灵巧地跟着他,临到主院的时候,她看着不远处四周寻觅的焦心奴婢,俄然问道:“方才水池边玉表哥没有闻到奇特的味道吗?”是血腥味,阿令想着。

皇后眉宇阴霾,她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娘晓得了,阿令不成说出去。”

她摸摸阿令的小脑袋,说道:“阿令常日里要多与你娘舅和表哥靠近,玉郎是王府嫡宗子,是小世子,你们老是最靠近的。”

这一起阿令听得皱眉,只感觉王府办理疏松,口舌不竭。

阿令抿抿唇,灵巧地点了点头。

阿令赶紧站起来,蹲了个礼,灵巧地说道:“感谢你救了我,不晓得如何称呼呢?”

“哦?阿令闻到甚么了?”君钰笑得风骚,眼中却如古井无波。

阿令懵懂地眨了眨双眼,君钰见此,笑容反而扩大了些,他牵起阿令肉乎乎的小手:“走吧小笨伯,表哥带你去换身和缓的衣裳。”

男孩捕获到她的目光,弯唇一笑,像玉作的人儿普通,漂亮又多情,他道:“阿令第一次见到表哥便是这般在理吗?”

皇后放开她,眉头微蹙。

“嗯。”阿令点头应道。

阿令一愣,蹙眉问道:“谁是你的姑姑?”

下人说,小世子一回府便得了沉痾,还过了病气给熬夜守着他的淮南继妃,又提及年纪轻简便放手人寰的淮南王妃,很有些这孩子克母的味道在里头。

皇后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里:“我的阿令,娘必然会护你平生无忧的。”

春寒料峭, 何况雨势渐急, 凉意丝丝浸骨,阿令的奶妈妈给她裹了很多,意在御寒现在却成了拯救的累坠,阿令的催命符,她尽力地挣扎,大声呼救,池水和雨水却毫不包涵地灌入她的口中,堵塞她的鼻喉,双眼难以展开,衣物愈来愈重,阿令难过地想着,这回要见不到小哥哥了,也不晓得母后会如何难过……认识昏黄中,仿佛响起“扑通”水声,接着有人拉住了她有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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