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陵越仿佛摆荡了,百里屠苏放软了语气,“师兄,这些年我一向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只为了有一天能亲手查出乌蒙灵谷惨案的启事,我活着的来由也只要这个罢了。”
右手不自发覆上腹部的伤口,陵越只觉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普通难以呼吸,就连伤口也跟模糊作疼。若非亲眼所见,他定然不会信赖此时屠苏说的话。
为了不让百里屠苏看出端倪,陵越转过身,淡淡的说道,“你走吧……”
没多久,就瞥见百里屠苏一起小跑过来,跑到陵越面前的时候还喘着气,“师、师兄……”
“屠苏,”陵越减轻了语气,“并非不答应你调查山下之事,但现下先回天墉城把事情说清楚再和师尊申明启事后再下山可好?”
这是百里屠苏第一次在陵越面前说出本身内心的设法,但这些话却让陵越听得揪心不已,喉咙干涩的说着近似喃喃自语的话,“这些来由能让你义无反顾的分开天墉城,却没有一个让你留在天墉城的来由么?”
陵越猛地睁眸,却见欧阳少恭不知何时站在了面前。皱着眉头,他竟然不晓得本身的警戒性到了这般有力的境地。
俄然间,两人堕入了长久却不算难堪的沉默。对于百里屠苏而言,能看到师兄就已经莫大的欣喜,只要师兄还愿定见他,其他的事情都不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