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墓照,他们乃至找不到任何一张少年的照片,最后只能将墓照的部分空缺出来。那座空荡荡的墓碑上除了少年的姓名和生卒日期,没有任何字样存在。
“啊……”躺在床上的Snape蓦地睁大了眼睛,他大口喘气着,满身都留下盗汗,“梦吗……”
他游移地念着,然后坐了起来望向床边的一张新添的小床。小床上面躺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明显已经有5岁,但是看起来却只要3、4岁大。孩子正闭着眼睛甜睡着,红扑扑的小脸上绽放着一个欢愉的浅笑,仿佛在做着甚么好梦。
是甚么让我们巨大的Seven先生觉得他能够变动校规的?
Snape分开了床,他走到男孩留下的那些遗物那边,一件一件翻看着。全数的二手旧物,没有留下男孩的一点气味,除了男孩留下的他六年间完成的全数的魔药功课,那边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这个孩子的。
……时候老是过得很快的……
凌晨唤醒Snape,然后看着他吃早餐,跟着他上课……直到早晨男人入眠为止。用不着赔偿,用不着安抚,他享用着跟男人在一起的每一刻,听着男人对他的每一声应对和呼唤,仿佛如许就是他最大的幸运。
(与注释无关,无任务番外)
走廊里,他仿佛看到有人追打着男孩,男孩艰巨地遁藏着,但是还是被那些门生推到在地。“滚蛋,都滚蛋!”男人峻厉地将那些门生赶跑,但是那边已经没有任何男孩的陈迹了……
合上条记,男人拿起那卷呼唤罪过的羊皮纸,毫不踌躇地划破手腕,将鲜血洒在上面,不管甚么代价都好,他想要见到阿谁男孩,他的Son。
是的,任何前提。男人直视着妖怪。
男人翻看着那些保存无缺的功课,他看得出来,Seven已经拼尽尽力去誊写这写功课了,但是刻薄的传授仍然只会给他打一个“T”,然后添上一些辛辣讽刺的评价。一次又一次,男孩从他独一晓得的亲人那边获得的只要没有尽头的伤害,直到他永久的分开这个天下。
是的,他不在了。他应当晓得的,男孩早就已经不在了。
是的,任何前提。男人直视着妖怪。
“任何前提都能够吗?”妖怪的声声响起,“这绝望的气味,还真是夸姣的味道啊。”
……
Dad,Dad,Dad……条记中的男孩不断地练习着这个单词的发音,残破的声带发音有些困难,但他还是一遍一遍反复的练习着,他但愿起码这个单词他能够说得好听一点儿。
Dad,Dad……男孩老是浅笑着叫着,然后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看着他,伴跟着他,仿佛如许就是最夸姣的人生。
男人麻痹地保存着。
幽灵没体例用饭,幽灵没体例喝水,幽灵没体例触碰东西……这让男人底子想不到任何能够赔偿男孩的体例。他没体例让生前没有咀嚼过任何普通食品的孩子享用美食,没体例让穿不避寒的孩子穿上一件新衣,没体例医治这个孩子残破的身材,乃至没体例给他一个拥抱。除了能够被男孩叫着“Dad”,他甚么都做不到,但是他看得出即便他只能做到这一点,Seven就已经很欢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