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冯紫英听了他如此这般说了一通,皱眉道:“不过是两个铺子,舍了便舍了,大丈夫活着,为的是功名大事,令媛散尽还复来,何必为这些小钱斤斤计算?”本来冯紫英这些日子为了筹划发难,从薛蟠处耗用了很多银子,只当薛蟠是借机敲打,故有此答。

又有人道:“这个事理极是。大蜜斯既离了薛家,眼看就要出嫁的人,千万不能拿了这个事情烦她。”又懊丧道:“大蜜斯在家时,我等皆受她恩德。可惜命不好,当日姚先生怎地不把我等也要了畴昔?”

倒是一边奉侍薛阿姨的丫环文杏,听了薛阿姨这话,心中好生惊奇。回想起当日众报酬了争抢这铺子,实在费了很多吵嘴。王夫人本来是不常同王子腾夫人走动的,为了这个原因,特地搬了她过来讲项,又装疯卖惨,说甚么薛蟠指着这铺子做聘礼,冒死劝说宝钗为了哥哥放弃铺子。犹记得当时宝钗支支吾吾,似有未尽之意,一概被薛阿姨疏忽。眼下薛阿姨如愿以偿,因铺子稍有不顺心,反倒抱怨起女儿来。这等出尔反尔,厚颜无耻,便是文杏是个小丫环,也非常不耻。

宝钗是直到薛蟠将铺子连同契书一起送出去的时候,方晓得此事的。本来在铺子里做活的人拖家带口来投奔,宝钗传闻事情原委后气不打一处来,却早就来不及了。

薛阿姨信赖儿子薛蟠,把这两个铺子交给薛蟠措置。薛蟠本来就嫌人手不敷,拙于对付,此时被忠顺王府的人讹诈,更是雪上加霜。薛蟠那里懂甚么买卖经,不过仗着本身是王子腾和贾府的亲戚,另有就是薛家畴前皇商时候的人脉胡作非为罢了,现在有人仗着忠顺王爷府的权势讹诈于他,他的确是一点体例也没有。

薛蟠固然无能,倒是个好面子的人。薛阿姨既如此倚重,薛蟠也不好明面上说本身如何如何束手无策,面上哼哼唧唧不置可否,一转头就寻他那群狐朋狗友应对。他自从投奔了冯紫英、贾珍等人后,每日里当个出钱的冤大头,自发得颇受倚重,此时天然想求冯紫英脱手。

“原觉得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岂料竟是这类货品!”薛阿姨向姐姐王夫人提及此事时,满脸的痛心疾首,“现在想来,倒是当日中了宝钗的骗局了。她明知忠顺王爷府的人会上门索债,却敢将这烂摊子丢给薛家,摆了然是要坑害兄长。这等人的确是不忠不义不孝不悌!”

薛家薛阿姨才气不过尔尔,治家无能,偏又是薛家主母,故而薛家的家长里短,时不时就传播了出去,为外人所嘲笑。只是此次,只因薛阿姨做事太不得民气,被忠顺王爷府讹诈恰是报应不爽,众仆妇甚觉大快民气之余,又怕宝钗晓得后难堪,竟然可贵的对外沉默起来,一晃数日畴昔,皆未泄漏半点风声。

王夫人神采稳定,淡淡听着,一边听一边喝茶,心中尽管为宝玉即将结婚的时候策划,那里有空管薛阿姨家的闲事?

世人纷繁应道:“恰是。别的不说,单说那三击掌后,大蜜斯与薛家更无干系,常日里常用的钗环等物都未带,换洗衣服也没有,就被赶出门外。幸亏姚先生公道仗义,讨了张嬷嬷、莺儿等人的卖身契去,不然就算嫁到那甚么姓冯的家里,也会遭人看不起。现在薛家碰到事情,莫非还能像畴前那般劳烦大蜜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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