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楼钗黛]咸猪手,蟹黄酒 > 第2章
薛宝钗对母亲又是迷恋又是敬爱,那里能容那声音如此调侃?忙在心中斥责它道:“你胡胡说些甚么?人间又有哪家不是如此?自古生男儿梦熊之喜,生女儿弄瓦之喜,高低清楚。莫非前人也错了吗?”
莺儿头一缩道:“再不敢了。”
薛阿姨男人早死,惟守着薛蟠一个独苗度日,不免宠嬖非常,见状颇不觉得然,笑道:“怨不得你父亲活着时,夸你样样都好,只是依我看,未免思虑过分。你哥哥常犯浑,我是晓得的,但是我冷眼瞧着,他对这香菱倒是一片至心,从金陵城开端,心心念了这么好久,可见必会慎重其事对待,不比别人。咱家来长安城,统共也没带几个家人,香菱只不过是临时给你使唤,更犯不上说哥哥眼馋mm屋子里的丫环。你现在犯了病,倒要好好将养,哪有mm事事管哥哥的事理?”
实在宝钗也有此意,只是不想莺儿口快,恰好戳破了它,无法点头笑道:“偏你多嘴。你家女人我夙来讲究贤德,如果不慎坏了名声,定然是你胡乱编排的东西,成果以讹传讹走了风。”
薛宝钗不看则已,看到这副景象就有些来气。当日在金陵地界,薛家和冯家争买香菱,薛宝钗为了化解这一所谓的冤孽,不知从中费了多少唇舌。若不是她劝止得力,冯渊只怕已经被打死。若依她本来的主张,干脆就成全了冯渊和香菱,反正香菱本身也有几分情愿的,怎奈人送外号呆霸王的哥哥薛蟠不肯干休,到底还是将香菱抢了返来。
想不到那声音对宝钗是否能如愿入宫之事只字不提,反倒影影绰绰地讲了荣宁二府很多女子的将来遭受。宝钗欲信不信,未免感觉心惊肉跳。
那声音嗤笑一声,却卖关子不肯细说,薛宝钗只感觉心惊肉跳,却无可何如。
薛宝钗听薛阿姨说的有理,冷静点头,也在中间帮腔劝薛蟠去学里,心中更是悄悄向阿谁声音言道:“我哥哥还是疼我的,见我抱病,连上学都顾不上了。”
莺儿听了,“噗嗤”一笑,道:“女人放心。想来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哪怕那冯公子起甚么不该有的想头,既认了姑姑,怕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了罢,恰好这是他自个儿认下了亲戚,恰是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
宝钗皱眉道:“原是再没有的事情,如何就胡乱编排起来?你几时见过表侄儿打姑姑的主张?既叙了辈分,来家中问候就是他表恭敬的意义,你千万不成信口开河。再者,又和这府里的宝二爷甚么相干?若让这府里高低传闻你把他家的凤凰蛋跟一个贫民家的孩子相提并论,岂不怪我们胡来?”
这壁厢薛宝钗待到薛蟠走远了,把摆布人都打收回去,这才向着母亲薛阿姨抱怨道:“哥哥这弊端,也该改改了罢!论理,屋子里也给他放了一个屋里人,传闻内里结识的人也不晓得多少,还是这么见一个爱一个的,现在竟然打起香菱的主张了。如果传出去,可叫人如何做人,哥哥竟眼馋mm屋子里的丫环?”
薛宝钗自幼迷恋母亲,对其疼惜非常,一来见母亲承诺不会等闲把香菱给薛蟠,心中微安,二来见母亲面上俄然显出黯然之色,只当她忆起死去的父亲,只想着安慰,那里还把先前薛阿姨的重话放在心上,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