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宝钗给她出主张说要买人,刘姥姥就有些意动。她赶紧说道:“板儿他爹也整日里策画着这件事哩。只是孔殷间买卖,恐不知根底,倒被人蒙骗了去,白赔了银子,还在渐渐细访呢。现在也只得我跟我们家女人起早贪黑,多赶制几件了。”

宝钗一下子认出那小女孩就是前次误闯她铺子后院的柳依依,晓得小女孩生性聪明却未免有几分孤介,竟然不喜自家母亲生弟弟,天底下可有这般事理?可见看起来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个胡涂人罢了。欲不加理睬时,偏生小女孩望着那糖葫芦的眼神实在惹人垂怜,宝钗到底不忍,轻叹了一口气,一转目睹莺儿的娘黄氏就在身边,忙叮咛道:“去给她买一只糖葫芦,问她喜好甚么口味的。让她乖乖听话,莫要再惹爹娘活力了罢。”

宝钗听到这里,不由感喟,又道:“方才倒该叫她往店里坐一坐,避一避风也好。似这般站在大街上,如果被人拐了去,她爹娘岂不悲伤?”

刘姥姥也在中间道:“莺儿女人有所不知,我家现在起了新院子了,香菱女人与我同住后院,那位姚先生在前头配房呢,并没有冲撞的。”

刘姥姥本是个能刻苦的诚恳庄稼人,但她半子狗儿幼年时候却实在繁华过一场,受不得苦,见这几年从贾家薛家打秋风收成颇丰,又寄养了香菱,家里重新又丰足起来,就开端嚷嚷着要买丫环,好重温大族少爷的旧梦。刘姥姥正想靠卖旧棉衣赚上一笔,也正有些担忧自家人丁不旺,若要请了左邻右舍的人来帮手,一来家里乍富,怕人家嫉恨,暗中使坏,二来恐香菱不便。

刘姥姥连连点头,笑着说:“这更使不得了。如何敢劳动香菱女人。我还正深思着,买一个丫环返来,先紧着她使唤呢。”

宝钗幼年之时,家里报酬了这知名之症也曾遍寻名医,皆不见效。所驰名医初来之时皆是胸有成竹,信誓旦旦,言说几帖药吃下去如何如何,成果不过白花银子,空欢乐一场罢了。是以宝钗这些年早把治病的心机给淡了,现在听香菱说的热络,晓得她是一片美意,心中虽不甚信,却也不好直接回绝,只是含混着应了一声。

宝钗道:“她向来胆量小,如果有个丫环夜里伴着她睡,倒也是好的。姥姥尽管买去,香菱自有私房,银子尽管问她要就是。至于让她学着做棉衣,可不是谈笑,这本是女子分内之事,总要练熟了。哪怕将来当管家奶奶,本身不消脱手,也要清楚里头的关窍,才不被下人们蒙蔽了去。”

宝钗浅笑道:“姥姥说那里话来。现在姥姥家新起了大屋子,住的处所也宽广,想来在乡间也算是比上不敷、比下不足了。何况我从旁看着,姥姥竟是个心中有主张的,晓得从当铺里买了死当的棉衣来卖,这里头的得利虽不算甚多,却也可贵了。只是有一样,做买卖赚的都是辛苦钱,每日里早出晚归,劳心劳力的,若要再劳累家事,一来只怕姥姥的身子吃不消,二来姥姥现在的身份也分歧昔日了。不晓得姥姥可有想过,从内里买几个丫环婆子,放家里使唤?”

香菱低头红了脸并不作答,宝钗心中越建议疑,正要再诘问时,刘姥姥已是推着满满的一车货返来了。闻声世人提起姚先生,忙笑着说道:“那是前些日子来家中借宿的一名先生,传闻籍贯也是江南的,来京中探亲不遇,人最是斯文慎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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