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藕官和菂官口中言及的龄官,倒是大观园中又一个薄命人。

实在宝钗仍旧有很多话想说的。宝钗想奉告黛玉,相传《莺莺传》的模本是元稹的表妹,元稹对其始乱终弃后又流连不忘,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倒是写给他的嫡妻韦氏,可见人间男儿之薄情寡义,绝非《西厢记》、《牡丹亭》戏文中的密意无悔。如果误信了这些戏文中的故事,只怕一步错,步步错,再转头是百年身了。

张嬷嬷神情好生难堪:“这却没能探听到。不过莺儿娘也去探听了呢。”她们固然在蘅芜苑入耳差,但在薛阿姨处亦有人脉,探听起动静来,反倒比宝钗这个远亲女儿轻易的多。

黛玉夙来晓得唐朝大墨客元稹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传世,料得必是一个痴情种子,何况那《西厢记》中,张生和莺莺亦是在红娘的拉拢下缔结良缘,想来莺莺的真正结局也不过如是,只是一来她是闺阁蜜斯,生性矜持,二来见宝钗说的慎重,料得必有内幕,故不好讲本身的猜想等闲说出。

黛玉正在为藕官、菂官之事震惊不已,却不想宝钗竟问她戏文,一时转换不及,却听宝钗不等她答复,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有一句肺腑之言,你且记着了。这《牡丹亭》、《西厢记》的戏文,虽不算甚么端庄文章,却也是前人千锤百炼的精华地点,自是词采警人,耐人回味。想来你最喜诗文之道,那戏文你也是喜好的。只是我却要劝你一句,此书文法虽佳,但叙事却只是哗众取宠罢了。如果将那戏里的故事信觉得真,移了脾气,不免吃了亏去。”

黛玉少女心性,恰是情思缠绵之时,那里听得进宝钗的言语?心中到底有几分猜疑。

黛玉既然肯将私看《西厢记》之事据实以答,想是听进劝了。

莺儿娘忙答允着,退下去了。陈义家的却又走上前来,向宝钗报说,南边故乡传信过来,说是宝钗的叔叔,也就是薛宝琴和薛蝌的父亲没了。

宝钗公然尚记得《莺莺传》里的字句,她敛了容色,向黛玉一字一句道:“张生亲口说:大凡天之所命美人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予之德不敷以胜妖孽,是用忍情。”

宝钗心中模糊有些不好的预感,半晌以结果见莺儿娘返来,脸拉得老长,满脸倒霉,直到见到宝钗时候,才稍有收敛,闷闷答道:“太太不由分辩,将官媒给赶走了。”

只是黛玉乍闻此事,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实在只不过是爱那些戏文词采清丽罢了,并没有别的心机,但却也知宝钗之言实在是金玉良言,推心置腹之语,若不是将她当作亲人普通,是不会等闲说出来的。

“可知是那里的人家?”宝钗再世为人,天然不必似养在深闺的女子那般矜持。此事关乎她的毕生大事,少不得也要问个明白。

“可知来的是哪位官媒?”宝钗仓猝问道。

故而宝钗第一时候就忙着探听官媒来源,意欲过后赔罪,使个别例,哪怕许官媒些银钱,把此事给抹平了方好。

宝钗不由得哭笑不得。以都城之大,却又去那边寻姓韩的人家?更何况她欲官媒相看,只是想离了贾家这个是非窝罢了,并不是急着嫁人。以是对莺儿娘所说也不在乎,只是一味叮嘱她刺探官媒的来源。

成果一问张嬷嬷方知,薛阿姨压根不知情,见官媒上门,她虽碍于面子,没有劈面发作,官媒走后倒是大发雷霆,因认定是宝钗从中拆台,不住痛骂宝钗一味恨嫁,没有闺阁蜜斯的体统,丢了薛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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