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夫人听了珠儿的话,抬抬眼皮,说道:“你们两个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是不晓得外头深浅,这此中启事,本日我便与你们说说,免得你们被得财那张巧嘴给骗了。”
而此时的周霸王急得差点要撞墙,秃顶三这回亲身找上门来,若不给他将人弄出来,周家姐弟偷卖冯婉瑜的事保不齐真会给捅出来,到时候便是冯老夫人能放过他们,冯继忠也一定肯。
师爷一时神采难堪,“有人去了内院禀报,当时周姨奶奶在您屋外守着,说这事公然是老爷您亲口叮咛,因事涉奥妙,让我等不消管。”
领着世人去到一个陋巷,在一所七成新的宅院前,秦业带着世人停了一下。
“白夫子,我们都听您的。”有人出声道。
白德恒捋着白须望向冯继忠,想看看他会如何措置此事。
举人白德恒年龄已高,向来早睡夙起,这晚刚到半夜,俄然听到外头有拍门声,白叟家向来眠浅,一下子便惊醒过来,冲着门口问了一声,“谁?”
徒元徽分开姑苏府之前,特地给冯玉儿留下几名侍卫,他前脚一走,后脚冯玉儿便换上男装,带着贾敦和杏月解缆了,也没有与秦业等和行,只为不想透露行迹。
周氏忙瞪了她一眼,转头非常无法地对冯老夫人道:“得财也是为兄弟帮手,还蠢到跟人打了包票,娘,要不,放一个也成啊!”
“娘,他的事现在全嘉兴府的人都晓得了,您若要让儿子放了他,儿子没法儿跟百姓们交代啊!”冯继忠硬着头皮道。
王老板这一回倒肯替周霸王说话了,“那就最迟明日酉时,如何?”
姑苏府理问田康的到来,终究将冯继忠从一团迷雾里拉了出来,他没想到,两个拐籽实在不平常,竟是臭名昭著的恶拐秃顶三的子嗣和亲信。
因而白德恒对跟在背面的衙差点了点头,很快,有百姓带着衙差走了。
冯继忠公然没食言,在姑苏府理问田大人达到的次日,便重新开堂审案。
白德恒背动手思忖了半晌,“各位稍安勿躁,天亮以后老夫去见见冯大人,他身为一方父母官,竟做出此等枉顾国法之事,需给咱一个说法,至于以后,少不得老夫写张状子,大师伙一块去姑苏府上告。”
白德恒既承诺将人犯交还衙门,也领着衙差出来了。
王老板在一旁笑道:“好说,大师都是朋友,当年单三爷帮了大舅爷一个大忙,这回也是轮到大舅爷还情面的时候了。”
白德恒在一旁见了,这冯大人本日表示比之前判定,当下赞了一句:“冯大人公私清楚,大义灭亲,看来昨日大师伙确是曲解了大人。”
“这……”周霸王心下腻烦,哪有这等求人办事还死催活催的!
秦业心下一动,“白先生,不知这四周有没有现成的宅院,此次来的女眷很多,住在堆栈怕是不便利。”
冯老夫人更加喜好以折磨贾氏为氏,让贾氏亲身服侍她用饭,周氏还在一旁煽风燃烧,只说跟着贾氏过来的冯婉瑜吵着祖母了,贾氏没法,便让珠儿带着怀里抱着个布偶的冯婉瑜到寿宴外头玩去。
“去,把那周得财和周氏给本官抓过来,他们好大的胆量,竟然敢进牢房捞人!”
周霸王忙又跟他解释,“这安然县刁民短长得很,毕竟闹到了府衙,事情太大我姐夫一时也有些掣肘,一时半会怕一定捞得出来人,不如您再等些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