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继忠公然听了女后代婿的话,这几日真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是推了很多应酬,只本来这么一随和的老好人,俄然让他不近情面起来,实在还是有些磨不开脸。
待回了冯府,冯继忠自是要将在徒元徽听来的话奉告贾敦,说道:“婉瑜儿让我奉告你,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事还没有卸下前,今后你当值便出去,无事深居简出,人家问起,便说刚得了阿奴,离不得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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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继忠“啊”了半天,才道:“本日我身上有些乏累,你和云秋一起便是,下回得空我再畴昔。”
见对方是林文烨,并且在翰林院也曾待过些光阴,免不得世人要上前应酬一番。
现在她没有再梦到离恨天,也不知可卿是不是被答应投胎,如果不成,她这胎是必定保不住的,可不让她忧心,但是这话,又太不成思议,她说了,能够还会被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徒元徽当作是胡思乱想。
冯玉儿一听,勉强点点头。
“这您就别管了,只奉告你一件,冯大人是太子爷的岳丈,有了他保驾,您今后可不就青云直上了!”
“是忙科举的事?”冯玉儿转头问道。
“玉儿,如何了?”
冯继忠立时明白,忙起家也跟着敬了酒。
马管事却拦住道:“这事可不能这么做,冯大人是极要面子的,他那一份赵总管自有安排,田大爷就省省,并且当着冯大人的面,您只字不能提赵总管,大师这叫心照不宣,请冯大人喝酒,只谈风月,把人哄欢畅便成了!”
“岳父既然情愿放下,就统统听孤的。”
也明白贾敦说得甚有事理,冯继忠虽仍踌躇不决,最后总算还是答允了。
徒元徽听到冯玉儿这么说,晓得冯玉儿是另有当年小产的暗影在,说道:“此次必定平安然安的,你是太子妃,就是皇后也得对你客客气气的,谁敢害我们孩子,你再胡思乱想,反而害孩子。”
“另有,我让我们的人已经推举了冯继忠,让人看好他,一旦我们出了甚么岔子,这小我说不得能让我们反败为胜。”
“十弟,如何又跑这儿来了?”还没等他眯上一觉,徒元晔的声音已响了起来。
徒元徽干脆脱了鞋上到床里,道:“得让我好好歇一会,可累坏了!”
“你……你又做了!”徒元晔神采有些丢脸,他千翻叮嘱不让他做,但是现在……
送走一大帮子人,冯玉儿揉了揉脑袋,这皇后贵妃另有各等嫔妃来她这儿贺句喜,都在勾心斗角。
对于徒元徽近似于狷介的作派,弘圣帝也是习觉得常,利落地点了头。
徒元晔淡淡一笑,问道:“瞧你这神情,莫不是出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