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吓了一跳,忙捂住薛王氏的嘴,“娘,这话可不能再说呢。娘不要忘了,我现在是贵妃,是皇上的人。和甚么宝玉真玉的,没有半点干系。”
薛王氏咬着牙,“亏我这两年到处惦记取她,她……她……上回我畴昔,她竟然和我说,让我把探春带进宫里来。说的好听,说让她帮你!不过是借口。就是想操纵我,好让她们一步登天呢!”
如此又有薛蟠为男方牵线,现在他是贵妃兄长,这个面子,谁都得给。何况,王氏若在这时候还获咎了薛家,那么日子也就更难活了。
林宁轻声一笑,这倒是和他作为林老太太的时候的性子不一样。不过想来也是,那一世,上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他是最小的,百口宠着,也不必他承担家属重担。这一世林家就只他一个,偏还是林如海老来得子,林如海年事不轻了。
黛玉点头,这是再好不过的体例了。她们能够在才气范围以内帮她们,却不能为她们的人生做决定。
黛玉低了头,“我们虽故意,却也管不了太多。便是给她银钱宅子让她搬出去住,只怕贾家两边又要闹得起来,她也守不住。”
言之乃是薛岭的表字。林宁抬手灌了杯酒,算是默许了。
当年贾赦将迎春五千两银子许给了孙绍祖。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贾母尚且不管。薛家作为外人,那里管的了。便是几个还本身交好,有几分友情,却在此上使不上力。只是厥后,薛宝钗成了王府侧妃,经常让人送些东西给迎春。并且有林家和薛家看顾着,孙绍祖不敢做得过分。
听得此话,薛宝钗一急,“可要紧吗?”
薛宝钗心神一松,见薛王氏怕了,不免又安抚道:“幸亏没有外人。何况这事皇上也并非不晓得,也不至于为了这没影的事如何样。只是到底是皇家,我们重视些的好。”
林如海又是一叹,转而神采当真起来,“我方才说的话倒是真的。我是真想同你做亲。你瞧我们家诺哥儿配你们家宝琴丫头如何样?”
林宁皱起眉来,林如海又言:“你也不必说甚么祖上不祖上的。祖上如何也都是祖上的本领,同先人不相干。不说当今蝌儿本身争气,不必别人差。便是宝琴丫头,也是可贵的大师闺秀,知礼明义。你们家几个孩子都是你亲身教养的,我信得过。”
想到此,林宁不得不感慨一句,同人分歧命。拿了酒壶给林如海又斟了杯酒,言道:“你如果单为两个孩子提这门婚事也就罢了。若你是为了别的,倒是不必。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友情,我说句不好听了。等哪日你若真去了,我能不看顾吗?我大可同你把话撩在这,只需薛家还在一日,必定会看照诺哥儿。便是我不在了,也另有蟠儿和蝌儿呢。蟠儿这孩子没甚么长才,却胜在重情重义。再有蝌儿与诺哥儿一同摆在燕山书院院长门下,二人不说本就交好,还是同门。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林宁点头,“还未曾,本就筹算等他高中以后再定。”
薛王氏点头,“哎,也就是你们三个丫头还惦记取他们。”
林宁一叹,“我前儿又制了一批药,明儿给你送些畴昔。”
蟠儿的媳妇陈氏,随是从二品大将军以后,也曾在西北立下赫赫大功。但陈将军已逝,陈家只要这一个独女,并无后继子嗣。陈家这一脉算是断了。薛家后辈不参军,不涉兵权。娶了陈家女并无助力。如此也不惹皇上的眼,反倒还能借此让贵妃位皇上解忧,求的皇上赐婚,鼓吹一下皇上看顾功臣以后的隽誉。言之兄能选出这么两门婚事,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