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林宁和贾珠醍醐灌顶。贾珠点头道:“康郡王这些年沉迷于赢利之道。只需是挣钱的买卖,他都有兴趣得很。过段光阴,等宝玉的伤好了。我领他去一趟诚郡王府吧。正巧,本日大mm还打发人过来问我宝玉的伤势和启事。”
“三弟没应,发了一通脾气返来了。”
贾政点头感喟,林宁问道:“你可有问清了宝玉,宝玉如何说的?”
这那里是打孩子的家法,清楚是惩戒主子用的。若赶上刁奴,用这个,几十板子下去,命就没了。
贾瑚言道:“正要和祖母说这个。那蒋玉函恐怕是得了忠顺王的令,也在胭脂上头下过工夫,不然不成能同精通此道的宝玉聊得如此投机。只是没能借此套出甚么话来,便想着操纵宝玉酒醉攀附上他,如果成了功德,忠顺王天然能以此威胁,最好能逼得我们让步,不说交出方剂,便是能得其一二也是好的。”
丫头们忙又应了话去做。好半天工夫才战战兢兢地将裤子都弄了下来,这一看皆是大骇,只见那臀部至大腿上段手掌宽的板痕纵横交叉,皮肉马脚,无一处无缺。刘氏不免更是心疼,亲身从丫头手里抢过药来,一点点谨慎翼翼地给他擦上。
而在此之前这弟子意乃是盐城钱家领着的。钱产业今乃是大皇子一脉的人,再有钱家三蜜斯乃是忠顺王的宠妾。钱家每年的进项,五分给了大皇子,三分给了忠顺王。莫看不过是些胭脂等物,可宫里头的花消大。若去了这么大一笔买卖,钱家那里甘心?便是背面的忠顺王和大皇子也是坐不住的。”
林宁是早就晓得此事的,倒是有内心筹办。贾珠听闻,倒是目瞪口呆,骇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差点没坐稳从椅子上摔下来。
贾宝玉勉强扯出一丝丢脸的笑意,说了一声:“祖母别担忧,我不疼。”
见林宁和贾珠都看着他,贾瑚一笑,“既是惹了眼,便证明他有这个代价。只要他有这个代价,你们觉得诚郡王会看着他被别人拿走吗?”
林宁赶到之时,贾宝玉趴在长凳上,面色发白,气若游丝。臀部至大腿,全数一片鲜血淋漓。板子丢在地上,林宁一瞧,足有一指4后,成人手掌宽,心间便是一跳。
贾瑚神采一冷,若他敢应了,看不打断他的腿。
在这上头,贾珠毕竟和贾琼是一母同胞,倒是比贾瑚要便利些。胭脂铺子内里另有贾琼一部分股分呢!如果再将徒明义拉过来,谁要敢这么打胭脂铺子的主张,徒明义第一个要同你干架!
林宁一顿,心下大惊。原著里头确切有这么一段,可要说现在她一手带大的宝玉还同那琪官有甚么私交,林宁是千万不信的。她养大的孩子,非论是谁,品性上都另有几分体味。
贾瑚一顿,嘴角嘲笑,“倒是有好几个,一个冯紫英,一个薛蟠倒也罢了。偏另有一个刘玉。”
“非是我动手暴虐。宝玉是我儿子,我这当老子的哪能不心疼。只是他做的这是甚么事!我们家这上头的端方,还是母亲暮年定下来的。甚么玩伶人的活动是决计不能有的。偏宝玉做出这等事来,寻得还是忠顺王当今最为宠嬖的阿谁。他……他……”
“我……那蒋玉函是伶人,家里夙来有端方,不准同这等人有干系。我还同他……我一时不敢说,想着等哪一日祖母表情大好的时候再渐渐说来。可这才过了没几日便……我那里晓得他是王府的人。我若早晓得,那里敢瞒着。”
贾瑚一笑,“天然。”
林宁皱眉,“拿了剪刀来,这裤头裤管都剪开,伤口上用毛巾沾了水润一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