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一笑,“我没有粮,但装粮食的麻袋却比比皆是。他们总不能每袋都查验吧?”
江南乃是鱼米之乡。往年其他地区闹灾,都是靠江南运粮。而现在江南遭难,如果存粮仍在,倒可解此危。只是现在……京中倒是另有些屯粮。可都城据此并不近,前几日河道泛洪,水路不能走。这几日才垂垂退了潮,这么算来,如何也得有个七八日。
甄家虽大要上只要一个江宁织造郎中之职,可其权势却远远霸居江南,又有甄贵妃和五皇子之势,江南各家无出其右者。
早不想着他们,晚不想着他们,这会儿想要他们脱手帮手的时候,倒是想起来了?
林宁不敢说本身非常体味贾母,但也有那么七八分,毕竟在贾赦那一世也是做过她儿子的。贾母对贾赦虽不喜好,看不上。但若说要杀他,却也一定会生如许的心机。除非到了必须二选其一的时候。
若说获咎一个三皇子,甄家背靠五皇子,不惧也不放在眼里。若说获咎朝廷?呵呵,徒明远可没有尚方宝剑,这会儿徒明远的意义和皇上的意义可不能划等号。
林宁暗自欣喜,连连摆手,“不,不!或许并非不能!”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至于王氏,不晓得是和贾母两人同谋,还是不谋而合,亦或者是晓得贾母筹算后想闹大一点,在贾赦的食品中下了药。乃是致人迷幻催情的药物。近似于五石散。
林宁倏忽起家,“去格物院!”
林宁并不在乎,也该由徒明远来办。虽说体例有了,但是操纵起来却不那么轻易。
但是,约莫是让两边都没有想到的是……对于两边分歧定见的请旨,皇上都留中不发。没说准了贾琏承爵,也没说准允贾政承爵。
这事沸沸扬扬闹了一年,至得次年蒲月。秦可卿暴毙,贾元春封妃。皇上似是这才想起来贾家的爵位一向拖着还没给安排,顺手一挥,给了贾琏一个三等将军。
这么想着,两边的行动就越大了。贾琏乃至和王熙鸾下了趟江南,一个来王家对着沈氏和王熙凤哭诉,一个去了扬州对着贾敏哭诉。
林宁言道:“微臣倒是有个别例。如果此时我王家能够弄来一多量粮食,以低价卖出。想来他们就该急了。”
林宁算是大开眼界。
但是对于这爵位之事,从上头的举止便可看出,恐皇上有别的筹算。是以非论是林如海还是林宁都不筹算脱手。便是不虑着上意,以林宁和二房的干系,也不成能脱手。
贾赦一死,非论成果是否是贾母和王氏最后假想的,到了这一步,爵位空缺下来,谁都不会目睹贾琏承爵。
民乱最是难明。也只要林宁能有此等魄力将王家押注下来,将一场动乱扼杀在摇篮里。
贾琏和王熙鸾无法之下,转头就去了甄家。不过不知是甄家不大看中一个嫁给王信的六房女人,还是甄贵妃的枕边头没甚么感化,到底无功而返。
“主子探听清楚了。不知是谁放出的风,这会儿城里都晓得了官府粮仓被毁,朝廷无粮可用。是以大师都慌了。城中几家米粮行都受了百姓的挤兑,有两家被抢了一空,吴家,孟家背靠甄家,势大,请了衙门的人来,将百姓打了出去,倒是伤了好几个。人群中有人说,我们家最富有。就这超市,不说米粮,便是其他白面豆子等东西也尽够管饱。大伙儿这才全冲我们家来了。”
这就不是林宁的事了。
徒明远一愣,“你能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