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何?供出我们?我们长信宫的人可没有出面。她便是要供,也最多供出……”莫敏茹眼神一闪,定定看着梦兰,“你晓得该如何做?”
徒元海神采一动,已经是第四次了,之前几次都淑妃采纳了,他也没有插手。他不晓得该如何去面对安姑姑。甄氏所做的事情让他实在愤怒,可恰好又是安姑姑的亲女儿,他……
淑妃有这个本事,这个脑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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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义昂首悄悄看了徒元海一眼,接着道:“甄主子说,玉琼虽不是她入宫便带在身边的人。可自打她入宫便跟着她。她在宫外的父兄也是甄家照看着,同她入宫带出去的玉枝玉盏也没甚么别离了。”
李怀义跪鄙人手,“是!当初因玉琼撞柱明志,陛下特许她先行医治好了再措置。陛下一说重新鞠问,主子去了。全程都是主子看着的。玉琼先前咬死了是甄主子所为,她是不忍见敏妃娘娘受此栽赃,也没法再持续在甄主子部下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受不住知己怒斥才会反叛,便是上了刑也是这么说。厥后主子让人使了些重型手腕,玉琼便改了口,只是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颠三倒四。”
动静传遍六宫,让本来正热火朝天要去逼林宁搬宫,筹办痛打落水狗的淑妃恶狠狠砸了套瓷器。
李怀义应了,又问道:“甄老太太那边又递了牌子出去,想见一见甄主子,只怕也是想见一见皇上。”
徒元海眼神扫到案前的匣子。浅显木料,漆了一层红漆。翻开一看,满满铛铛,可谓硕果累累。银票乃是常见的京里几大钱庄的,每张票面都不高,加起来却实在不好。金银金饰都没有甚么特别暗号。看来拉拢她的人很谨慎。
“主子重新问过明粹宫的人,有人说玉琼没事之时总喜好去明粹宫背面的槐树下歇息。主子特地去转了一圈,找了几小我,在槐树下挖出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有很多金饰和金银锭子,另有银票。主子特地让甄主子看过了,甄主子说,有些是她赏的。有些她不认得。只是这批财物不小,出去甄主子认领了的,余下加起来起码还稀有万之巨,玉琼一个小小的宫女,决然不成能有。”
徒元海嘴唇微张,半晌才道:“姑姑本日进宫就是求得这个吗?”
莫敏茹长长的护甲差点掐进血肉里,好轻易一举扳倒了她,竟然这么快就复宠了?如果如许,她花了那么多心机布局就如许白搭了?
这点徒元海天然晓得。如甄氏这等世家令媛选秀入宫,可带两位丫头。玉枝玉盏便是。而玉琼虽与二人分歧,可父兄也都是甄家的人。如许的人物毫不会这么轻易被别人拉拢。何况当时玉琼撞柱明志,再加上铁证如山,让他不得不信她的话的实在性。可现在看来……
“臣妇见过皇上。”
徒元海伸手将安氏扶起来,“安姑姑快快请起,朕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安姑姑了。姑姑过得可好。”
“有幸得皇上惦记,臣妇很好。”
嘴上这么说着,却并未起家,徒元海心一沉,只听安氏道:“皇上应当也猜到,臣妇乃是有事相求。”
李怀义又道:“主子让自个儿的门徒出宫寻了一趟。未曾找到玉琼的家人。问过甄家,也问过四邻八里,都说,一个多月前,说是山西本籍故乡来了信,仿佛是族里一个还算靠近的四叔去了,回家奔丧去了。”
“主子还查到,甄主子出事的前几天,玉琼曾与冬梅见过好几面。”
安氏苦笑,“臣妇曾在深宫十五年,如何不晓得这宫里的手腕,可即便民气再狠,又如何能就此对本身的孩子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