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有些懵了。一时没回转过来。贾母摇摆着,用力抓住贾元春的手,力道之重,使得贾元春差点叫出来。她神采大变,目光中透着凌厉和凶恶,可转眼回过神来又消逝不见。
可二太太明显说,明显说那药用久了只是让二奶奶不舒畅,到时候二奶奶发作了,二奶奶的起居饮食几近都是平儿统辖,平儿总逃不过干系。没了平儿,那准姨娘的位子就是她的了!
她如何就忘了……如何就忘了身契这回事。只要拿出身契来,由官府来缉捕,二太太还能不放人吗?
王夫人一震,贾元春适时按住她,上前道:“琏弟不要上了这奴婢的当。从我们家来讲,凤哥儿是太太的侄媳妇,自打凤哥儿紫门,太太欢乐得甚么似得,待她比之待我更甚。
但听贾琏又道:“再有此次之事。安儿一个丫头那里来的宫里的秘药?而她攀咬谁不好,偏一向攀咬太太?如此大胆教唆我们之间的干系。这么做对她一个丫头有甚么好处?若说这背后没有人教唆,我是不信的。
安儿浑身一颤,王夫人也是怔住了。
可我也知,当时大姐姐尚在襁褓当中,太太整颗心都在她身上,哪会偶然候来算计别的。再说都是为人母的,太太夙来心慈,又怎会下如许的手。实在堂舅和堂祖父也非是感觉是太太之过,只是母亲去的俄然,他们也是想将事情查清楚。
王夫人大喜。贾琏眉头微蹙, 暴露几分不悦,却还是粉饰住了, 站起家相迎。这才看到,贾母身边搀扶的不是丫头,而是贾元春。
贾琏的心一阵阵往下沉,面上倒是笑了起来,“还是老祖宗有体例。倒是孙儿多虑了。只是现在怕是来不及了。都是孙儿不好,孙儿一时没想那么多,已经差人去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