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楼]林氏女到皇太后 > 第34章
兵权实在是个好东西，连续几代的西宁王都是牛人，在西海沿子那片沙海浩大、风沙漫天的地儿，人家就是死死守在封地上，紧紧把着兵权。关头，那只军队还能称一声金家军。不然天子犯得着专门把亲妹子嫁畴昔么。
那青年微微勾起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少年白净的面色垂垂胀红，恼羞成怒道：“九哥你此人，也忒没意义了！”
林如海，他现在还不到时候去见。世家出身，三甲探花，宦海十数载，若真连一年也撑不住，那也白瞎了他这番希冀。
金晟没有看出他的思路早已飞远，接口笑道：“如何叫是跟我一起，明显是你不想夹在三哥和六哥之间，避出都城的。我不过是你捎带的。”
盐运使卢大人一到家，公然便见甄家三老爷正等着他。
这话一出，卢大人眼中划过一丝暗芒，呵呵干笑了两声，道：“有劳万岁爷惦记取。臣在扬州也时候铭记皇上隆恩，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两人鲜明便是仲春里出京，一起到了淮安的济北王和西宁世子金晟了。济北王因生母为淮安人，每隔两三年便会来一次，凭吊母亲。金晟则是晓得济北王要出京，缠着死活要跟着一起来，又去跟天子撒娇耍赖得了答应，这才跟着出京一起南下的。
济北王瞧见金晟抿唇思虑的模样，有些好笑，道：“那林家的小女人有那么好？叫你念念不忘了这些年。你不过就是小时候见过人家一回，还把人踹得浑身伤，如何着，现在倒是筹办以身相许，报了迟来的恩？”
他并不是猜不透，只是有些心凉。或许他的父皇本就凉薄，又或许天子本就有肆意妄为，无需顾念任何人的权力。林如海忠心耿耿又如何？不过一颗棋子，放在了扬州，能对抗得住甄家，是他的本领。若对抗不住，自有下一任巡盐御史到来。天子，只需求一个均衡，不竭有新任官吏出去，让甄家不至于真正坐大到尾大不掉便能够了。至于盐税到了谁的手里，只不过是天子一句话罢了。甄家？就是江南土天子又如何？不掌兵权，不掌吏治，他们的权势全都建立在天子的宠任上。哪一天龙座上的人不肯意了，只需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叫甄家翻落泥泞，永不超生！
“故交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林薇点点头，笑道：“瞧着可比畴前高了还是胖了？我记得前年在京里时候，他倒是比小时候瘦的多了。也不晓得他本日如何跑这儿来了。”
与他同立的青年已二十五六的模样，长身玉立，穿戴一身不旧不新的绛紫色绣福字纹锦袍，不过普浅显通的打扮，因着神情冷酷，眼神凌厉，看着极有气势。此时闻声小公子的问话，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好笑道：“你非要跟着我出京，岂不就是为了去扬州？”
锦衣玉带的小公子立在船头，三月运河绿波冉冉，岸边无数绿枝藤蔓垂下，中间开着无数叫不着名儿的，或粉、或白、或鹅黄的花儿，于河道上拱桥之下更连成一片，如烟似霞，标致极了。岸边不远处昂首便能瞥见那高十三丈三尺，七层八角，黄身青檐的文通塔，正值中午文通寺里的铜钟梆、梆敲响，那声音清远悠长。一群不知那里来的鹳鸟振翅正从塔尖飞过。
济北王更加好笑，摇了点头道：“知慕少艾本是平常，却无法是只呆头鹅。”
小公子不由得就点头晃脑念了这么一句。
这便是天子，天下为棋，棋盘如何走势，全凭情意。
金晟不睬他，只换了个话题问道：“九哥，你说天子娘舅为甚么非要派林如海去扬州？阿谁处所不早就是三哥的囊中物了么？他的母家甄家我传闻了在江南是极其放肆的，林如海这一去，娘舅是想叫他肉包子打狗，跟那甄家沆瀣一气呢？还是指着他去打压甄家的权势，清除盐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