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又笑道:“并且可巧了,云菱女人(江菱的化名字)与畴前奉侍过黛玉的一名丫环,长得可算是有些类似。黛玉你瞧,可长得像么?另有鸳鸯、珍珠,你们瞧瞧,可像么?”

所幸裕亲王妃摇点头,道:“哪一名蜜斯?……我不过是在七八月前,到绣房里取扇面,见过一名与她模样类似的女人罢了。唔,那女人仿佛是荣国府里的丫环,模样瘦肥大小的,眉眼间依罕见这位女人的模样。不过再细看起来,类似之处便少了一些。”

自打客岁夏季,王夫人定下阿谁李代桃僵的战略开端,江菱便一日都没有得闲。白日她要在王夫人的监督下,一面当着她的丫环,一面默诵着当代大师闺秀的闺讯;比及早晨,她倒是不消再当丫环了,但是那两位嬷嬷便会齐身上阵,教诲她宫廷礼节、待选轨制,更是半刻都不得余暇。

郊野早已经搭好了棚子,摆了道场法事,只等秦可卿的棺木到此,便能摆路祭了。棚子里除了贾府里的女眷以外,另有几个同荣国府交好的王妃和夫人,又有些与贾府女人们同龄的官家蜜斯在。江菱一到那边,便主动自发地站在王夫人身后,沉默不语。

一时候贾府的三位女人纷繁看了过来,都表示江菱有些面善,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了。独一一个没见过江菱的薛宝钗,只握着帕子温馨地站在那边,眼里模糊有些不测之色。

林黛玉道声无妨,便悄悄推开了江菱的手,朝贾母的正房大院走去,背影仿佛有些萧索。

林黛玉眼里多了些了然的神情,轻声道:“我听闻舅母前日在府里,养了一名娇客,说是预备送进宫去给大姐姐作伴的,莫非便是——便是你么?”她愣愣地望着江菱,仿佛有些不成思议。

江菱一时候不知该如何解释:“女人……”

她眼角余光瞥到林黛玉的身前,恰都雅到一小堆的灰烬。

是以现在,王夫人在白日将她打扮划一了,到内里去见人,但是一件天大的奇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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