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区女户不要求无父无子无夫。本来是当时白莲教之乱后,很多女子成了孤寡或一时找不到亲人,权宜办理。户部也要按照人丁和财产收税的,女子身边没有男人户主也必须登记,不然赋税就有大缺口了。
陈双儿眼泪流了出来,说:“祖母总骂母亲,不让母亲用饭,双儿不喜好祖母。”陈双儿见到的是立端方,用饭时谢菀莹侍膳,不让她坐下用饭。
这是儿童在三百千、弟子规以后教的,这么点年纪认得这么多字了,很了不起了,她不由夸了夸。
谢菀莹身子颤抖,说:“好。”
谢家能接管她被休?谢家新一代的女人们可不恨死她?
邢岫烟奇道:“好记性呀。”
“后宅阴私,你岂能尽知?一个女儿也不能承担起宗祧。”
因而,她也不隐埋心机,说:“娘娘,当年我和陈将军在四川还伉俪恩爱,但是婆母称病要我回籍侍疾,这才伉俪分离。说句不敬的话,婆母并无大碍,我去了杭州就生生被孝道扣住了。婆母说陈将军一人在四川无人知冷暖,将她娘家一个当时十五岁的侄女娶为二房良妾,送去奉侍陈将军,以后生下庶宗子。我虽曾在后宫,也是明媒正娶,我出身清贵之家,实没法风俗这商户婆母的端方。我此次能从杭州脱身,是因为我兄长当上了杭州知府。这些也都不首要,而是我再见陈将军,伉俪豪情已然不在,我没法像畴前一样经敬爱他,而他也都是站在婆母、小妾和庶宗子的态度上以为题目在于我没有容人之量。如此婚姻于我不如鸡肋,不要也罢。但我蹉跎十几年,尘凡之心未死,不肯青灯古佛,愿为娘娘效力,一是我不平女子如此被人摆布的运气,二要为双儿争一个更好的出息。求娘娘成全!”
邢岫烟不由思疑地看着她,谢菀莹当然明白皇后也不是随便两句就信的人,坐在这个位置哪有不疑的。皇后为人,对她坦陈,她是极宽大的,但若要和她耍女人后宅心眼,想要拿皇后当枪使去和小妾争夫,那就哪边风凉哪边去吧。
邢岫烟笑道:“你们这是筹算移民来北越吗?一家子都来了,唔,除了萧世子。”
而这统统,倒是不成对人言的,身患宦海病,还是出身不如人,并不是统统人都能突破这些困难的。他已经因为救皇后而开了挂,可儿的初心最易丢失,一旦丢失初心,他就越会不安和不满足。
黛玉忽想到当年的宝钗、探春等人,都说有男儿之志,但是行事却绝对没有如谢菀莹这般果断。如果是她们,定会百般手腕和小妾争丈夫,窜改婆婆的讨厌,或者熬过了婆婆本身当婆婆。只要谢菀莹,你既无情我便休。
黛玉道:“你倒是有男儿之志。”
邢岫烟笑道:“你瞧你娘亲做甚么?我给你的,你娘亲不会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