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白日闲的没事去喂喂马,返来以后被侄子们投喂,年关将近的时候顺手帮着侄子们杀了口猪,看着堂弟妇妇以一个东北银的身份,轻车熟路的做了一桌子杀猪菜。文四姐挨个尝了一遍,特想学学这个技术,归去给黛玉做。
她走了几日,回到老宅里。这是个有些残旧破败的大宅子,看起来有些沧桑落寞。
坐在门槛上有个好处,内里炖的如何样能闻到味道、灶下该添柴火也能听出来,又不会被熏的一脸烟灰。
猪头炖上,鸡鸭挂在铁钩上放在泥炉里烤。
哈哈哈好想看黛玉红着脸吃成小花猫,羞的不要不要的跑去擦嘴洗脸的模样。
一起逛逛停停,身上有银钱到哪儿都能用饭住店。
堂弟歪了歪头:“我跟媳妇聊过这事,她叫我滚。”
她拿了个红心萝卜,从靴筒里拔出匕首,坐在门槛上开端雕花。
文四姐因为一贯流落无定,也不等过年的正日子,直接开祠堂出来祭奠父母,bangbangbang磕仨头,祭品摆一下午,晚餐的时候就拿出去吃了。
文四姐接过那四个金锭,大抵八两,她捏着调子:“或许是谁看上我了,我没同意,他伤了面子就要追杀我。”
在书馆教书的堂弟伸手跟姐姐要压岁钱,文四姐把手里那四个金锭里挑了个最小的扔给他。
文四姐刀工甚好,刀光闪闪,刀尖轻微的挪动,她冷酷的脸上那双眼睛如两点寒星,盯着刀锋,碎屑如红雪般纷繁扬扬的落下,一朵朵牡丹花、荷花、蔷薇花在她部下成型。
文四姐拎着个大银锭,足有三斤重,谁给她叩首她就揪一块团把团把给人压岁钱。
“切!狗屁的国公,老国公都嗝屁了,剩下的一群老崽子没一个立的起来的,我都在倡寮碰到贾赦多少次了。”
文四姐在门口上马,木着一张脸上前叩门:“开门,开门!”
“小姑姑,你这马真标致。”
心说:也不晓得黛玉现在如何,高兴不高兴,他娘还让她练武吗?每日吃的还舒心吗?那几包灯影牛肉够吃吗?夏季万物枯干,真是无趣,我如果在哪儿还能给她雕点花看,现在她也只能摆哪几盆料器花、玉石花看。
文四姐微微点头,拎着荷包子出门去了,未几时拎返来一个猪头、鸡鸭各一只、萝卜一口袋。蹲在厨房的小菜地边上把猪头清算洁净,把鸡鸭开膛破肚控干血水。
在家里带了这几天,她又闲不住了,漫步出去玩。
接下来的两天,文四姐学会了这道菜,筹办归去给黛玉做。
没三分钟,就散光了。她歪了歪身子,从桌子上面的承担里又拎出来一块,持续给。
雕了两盘子花,侄子媳妇抱着小婴儿来赔笑:“四姑,这是你侄孙,刚满一岁。”
小婴儿看着灰突突冰天雪地里俄然呈现的一片红花,笑着鼓掌,啊啊的叫着。
文四姐鼓掌:“兄弟你是个当真细心的人,好,姐姐我必然找都城里的朋友问个究竟。”
这一日到了元宵,文四姐啃着糖葫芦去看灯。
文四姐一边擦嘴一边想:哈哈哈哈好想看黛玉吃的满嘴油汪汪的模样,那样才有点吃人间炊火的模样,她现在啃个猪蹄嘴上都不沾酱汁,也不晓得如何弄的。
文四姐微微点头,内心头说欢畅也欢畅,人丁畅旺了会祭奠的更好一些,但是我都有侄孙了……我可真是老了哎!
“哎,我替他感谢四姑奶。”侄子媳妇:“本年我们家生了两个儿子,三个闺女,一个个的都可精力了。我家相公也考上了童生,他才十八岁呢,多亏四姑管束的好。家里头兄弟们一个个的都出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