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嘴唇,司非干脆将本身的被褥舍弃,主动钻进苏夙夜怀里。
青年的微微一颤,反而放松了拥抱,仿佛怕她贴得太紧。
苏夙夜没答话。
他吐了口气,勾起唇角:“正式露面时我会尽量有豪情地背诵。”
苏夙夜对脑波调剂的来由当然与用药史有关,而他无疑需求就寝。念及此,司非便没法回绝,点点头。
小时与分秒有条不紊地向将来跳动,于她而言却更像倒计时。
司非睡得很浅,只要有动静就会醒来。一半夜梦半醒,只要苏夙夜惊醒,她就会环着他的脖子温言安抚。至于喁喁吐出的字句到底是那些,她本身也记不清了。
盥洗台上方的寒光灯将他的神采照得极白。本来就是重伤初愈的躯体,精力又起伏不定,青年眼睑发青。
“抱愧,闹得你一晚没睡好。”苏夙夜清了清嗓子,只要语末还稍显靡哑。
“你不放心的话,我能够睡地上,”苏夙夜放开她,靠在门边别过甚去,声音轻得像能被一阵风吹乱,“如果你在……我或许能睡着。”
这房间不大,以一道玻璃屏风隔出床铺,算是个半开放的小寝室。司非在餐桌边坐下,单手支着头发怔。启明体系通信间断的警告已被强迫封闭,她的视野中只剩下迟缓走动的时钟。
“在想甚么?”苏夙夜换了一身病号服,悄无声气地踱到了她身后。
对方夜视才气不差,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谨慎翼翼地揽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仿佛用心不让她昂首看他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