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夙夜眼风往旁飘了飘，笑得隐蔽：“不闹得太响，前面听不见的。”
苏夙夜别过甚去，涩涩地开解氛围：“您别那么说，以后民选，能服众的……也只要您。”
苏宗正向后一靠，口气波澜不惊：“我并没有承认这件事。”
苏夙夜张了张口，没来得及应对，对方就独自道：
“感谢。”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有些沙哑。
老式木门后是一间一样古典的书房。转过古玩屏风，苏夙夜不觉立足，视野也低垂，仿佛不知该如何面对长书桌后的人。
上一次父子间以如许的态度对谈是甚么时候？他全无印象。
苏夙夜抬手，停顿半晌后叩了三下门。
她干脆别过甚不睬他，过了没多久又忍不住余光一瞟。
“你……”司非抱怨的语句又几乎半途收声，“你慢点，我……”以后的话实在尴尬，她贴着他耳廓低喃，只要相互听得清楚。
苏夙夜很快去而复归，固然可贵显得拘束，却还是紧紧牵着身边人的手没松。
这算是默许了。
司非要啐他，一张口便紧紧抿上了。
苏宗正抬眸看他一眼，暖和地应：“以后我会去的。”停顿半晌，他嘲弄似地来了一句，“这一次就不打搅你了。”
司非半歪在后座上，将苏夙夜向上推了推，却又实在有些舍不得真的把他推离，便咬了咬嘴唇：“这里……”
在这之前两人已经好几日没见面，苏夙夜双方面的索求很快成了难舍难分的胶葛。气味交叉，体温侵染，唇舌厮磨着，一齐向认识更深处坠落。
他打量了她半晌，淡淡道：“夙夜他不成器，今后要费事你多担待了。”
“您……不去看看母亲？”苏夙夜悄悄发起。
她稍垂了视野，多少有些不美意义。
车中光芒蓦地一暗，两旁枝叶茂茂，林中巷子直通目标地。
“话说返来，你不筹办让我见见叶蜜斯？”
苏夙夜定定凝睇她，瞧到她不得不回望过来时，稍偏转脸便要亲下来。
苏夙夜却已经体味了父亲的意义。
“也下次吧。”
两人很久无言。
他没说下去。
“能做甚么和想做甚么可不一样。”苏宗正的坦诚让苏夙夜为之一怔，“你母亲走后……我对这些事就没那么热中了，但一停下来就会通盘皆输，我只能持续。”
摆摆手，苏将军再次翻开投影，专注于公文。
最后还是苏夙夜先昂首，摸索似地称呼对方：“苏将军……”
苏夙夜举起双手：“是是是，是我不对。”话虽这么说，笑得却肆无顾忌。。
“以后我赔你，如何赔都好，”苏夙夜笑着咬她耳垂，“并且衣服皱了，非非一样很都雅……”
他将目光挪向父亲，苏将军毫不料外，只淡淡道：“我晓得。”
苏宗正哑然一笑：“也好。”
“哎，另有人呢。”她伸手封住对方下探的行动，似嗔非嗔地白他一眼，“又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