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江老迈这态度就是乐在此中,由着去了。里飞康完整无语,吐槽道:“卧槽老迈,你再宠宠,嫂子都要上天了!”
在他怀里一夜无眠,比及天快亮了,抱着他,反而迷含混糊睡了畴昔。
江喻白原地愣了会,迈着步子跟过来,胳膊一举,顾小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是不睬他。
说着,他便低头吻过来。顾小鱼不理睬他,摆脱了走,不给他亲。
降落却不沙哑,中气实足,那是江喻白的声音。江喻白就在外头,味道若隐若现地往她鼻子里飘。
顾小鱼摸了摸身侧。江喻白不在。
“明天不走了,”江喻白却道,不急不慢地开口,“海南那边有了直接证据,要去抓怀疑人了。林深今早上飞返来,我没开机,康子过来告诉我。”
顾小鱼都要笑死了,江喻白却还能若无其事地送他出门。
要不是怕把他吵醒,顾小鱼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江队长固然五官斑斓,俊朗不凡,可本质上也还是个糙老爷们。瞧他那一贫如洗的洗漱台和简朴得不能再简朴的衣柜就该晓得了,他压根就不精装本身,仗着帅,吃成本。
这一觉睡得挺沉。她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已经大亮。
江队长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如何一回事,搂着她腰把她往寝室里推:“还早,再去睡会儿。”
可这一转头看着怀里赖着的自家软绵绵的媳妇儿,江队长变脸就跟翻书似得,唇角一抿,沉沉地在顾小鱼脸上亲了一口。
但是就这么一个威风帅气的警官,如何一到她面前,不是接二连三得踢网线就是把粥煮成了夹生干饭,不是给她吹一头“金毛狮王”就是搂着她叫她没法入眠……跟个熊孩子似得,尽干熊事儿呢?
顾小鱼:“……噗。”
顾小鱼气无可气,展转反侧,偷看了他好一阵子,终究忍不住昂首亲了他一下。
“媳妇儿你本身敷,给我敷这个干甚么。”
身边男人沉甜睡着。月光之下,他纵使怠倦的也刚毅不改的侧脸凭生出几分温和。顾小鱼不由脱手摸了摸,有点粗糙,割手。
“不睡了,”顾小鱼点头,从速跑去纸箱子里把补水面膜翻出来,拉着他坐下。
顾小鱼一阵无语:“……康子,你如何来了?”
江喻白不一样。
钟楼的时钟不晓得敲了多少下,后半夜的蓉城深陷在这万籁俱寂里。无边的夜色孕育着最广博的和顺,悉心安抚着每一个精疲力竭的归人。
一听这声音,顾小鱼眼睛都还睁不开,腿却跟长错了身材似得,缓慢地往内里冲。
长年在外出警,这风餐露宿的,他天然留不住好皮肤。不过话说返来,大老爷们嘛,特别是并不娘娘腔的大老爷们,本来就如许。不像女孩子那般对皮肤和打扮上心,心机都务实的放在了其他处所,比方说事情。
他在外挺威风的,从没有一小我以为他不威风。就连顾小鱼第一次见他,也为他身上的气势所倾倒。
江喻白也不说甚么,侧着身子,甜甜美蜜地搂着她腰,只给她露张小脸在外头。就那小半张脸,他还得一摸再摸,一亲再亲。
“不睡了,”顾小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更卖力地蹭着他后肩,“二白你甚么时候走,我送你去机场,换衣服去。”
要不是心疼他累了这么久的话,她早咬人了!
刚吃两口,耳后俄然一热,江喻白委委曲屈地凑了上来,咬着她耳朵唤了句:“媳妇儿……”
里飞康来替林深传达不必返海南的事,也顺口提到了篮球赛的事。
里飞康没解释,定定地愣了一会儿,俄然嚷嚷起来:“卧槽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