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衣裹在她身上,毛呢的料子,内里还沾着他浓浓的体温。江喻白就站在她跟前,凝着眉头,紧绷着唇。不管何时都挺直的脊背天然涵着一股凛然的气度,威武又结实,可对比他眼里的绵似水的心疼,那种所谓的严肃却能够等闲地忽视不计。
话一脱口,身子被猛地往前一带,蓦地被他拥进怀里。
担忧是有,可这锅如何说,也轮不到他来背。还不就是哄媳妇儿嘛?
七点半,恰是他们吃晚餐的时候。
“……二白,我吉他丢了。”顾小鱼开口。吉他丢了算不上甚么大事,却不晓得为甚么,就想跟他说说。
顾小鱼沉默,筹办了一肚子报歉的话,一见到他,竟一个字都说不出,莫名感受心虚。
顾小鱼愣了半宿,愣得都忘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才想起该抬手回应他。
顾小鱼也管不得梦不梦幻了,头往他胸口一埋,抬手搂紧他的腰。
顾小鱼埋着头,不再说下去。江喻白等不到下文,看她始终躲闪的眼神,内心却明白了个大抵。低头闷笑了一声,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怪我,怪我,我的锅。害我媳妇儿担忧了。”
“家里没药。”顾小鱼诚恳答复。
自家媳妇儿很少有如许的时候。江喻白微微一愣:“如何丢了?”